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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挽天倾 第808节

  嗯,丰熟绮丽,雍美华艳的玉人,一颦一笑,已有几分元妃省亲,一观诸金钗才学的既视感。
  贾母也看过诗篇,然后递给秦可卿,笑了笑道:“难为珩哥这番费着心思,还给宝玉写了一首劝学诗。”
  这下心满意足,可以说,在贾母的心头,宝玉永远都是特殊的一个。
  王夫人眼角皱纹中蓄着的冷色,也不由疏澹了几分,手中原本捏着的佛珠,重又轻轻转动起来。
  薛姨妈见着贾母以及王夫人面色缓霁的一幕,心思莫名。
  一个还是后宅妇人娇惯溺爱的小童,一个已是一言九鼎的军国重臣,前者在寻求着后者的赞同,虽薛姨妈不懂什么叫降维打击,但那种如同天堑的云泥之别,真真切切。
  “蟠儿许也说的不错,珩哥儿这等人中龙凤,年轻一代子弟没人能比得上,如是他没有成亲,该有多好,他才多大,怎么就这般着急娶亲呢。”薛姨妈这般想着,不由瞥了一眼正凝神看诗的秦可卿。
  及至下午,一众宾客纷纷散去,贾珩也回返后宅,与秦可卿一道儿将贾母等人相送回荣国府,而后想了想,前往元春院里。
  夕阳西下,晚霞满天,袭人正端着脸盘在回廊中走着,忽而见着贾珩从抄手游廊拐角过来,少女妍丽玉容上惊喜流溢,唤道:“珩大爷。”
  贾珩目光温和地看向袭人,问道:“你们姑娘呢?”
  在家里也不好与元春太过亲密,就是过来看看元春说说话,回来这般久了,还没有跟元春单独说过话,也有些思念。
  “在屋里呢。”袭人笑了笑,轻声说道。
  贾珩点了点头,举步进入厢房,室内颇为轩敞,一股如兰入麝的幽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元春在屋内也听到贾珩与袭人在廊下的对话,从里厢挑帘出来,玉人身姿丰盈,容颜姣好,惊喜说道:“珩弟,你怎么过来了?”
  原想着他要多陪陪可卿她们,不意现在就过来寻她了。
  贾珩看向芙蓉玉面的丽人,笑了笑,说道:“过来看看大姐姐,大姐姐做什么呢?”
  元春轻声说道:“在那边儿热闹了好一阵,这会儿也有些乏了,正要躺那歇会儿呢。”
  贾珩道:“那我没打扰到大姐姐吧?”
  “怎么会呢?”元春看了一眼抱琴,让其前往外间,然后引着贾珩到了里厢。
  里厢,贾珩坐在元春的绣榻上,拉过玉人绵软柔腻的素手,目光温和地看向元春,道:“大姐姐这两天没去长公主府上?”
  因为在荣国府,终归需要避讳着,也就只能拉拉小手说说话,不然如果王夫人进来,见到他和元春颠鸾倒凤,恩爱缠绵,还不气的将佛珠捏爆?
  元春秀眉弯弯,目光欣喜地看向贾珩,柔声说道:“这两天不是珩弟回来,晋阳殿下就允我回来几天,等过两天就去的。”
  贾珩点了点头,道:“府上人多眼杂,等过几天,与大姐姐一同到长公主府上,我想大姐姐了。”
  “嗯。”元春低下螓首,脸颊红若桃芯,芳心涌起阵阵甜蜜。
  她说怎么过来找着她?果然是想她了。
  贾珩看向身姿丰腴,娇艳不胜的丽人。
  元春也不知是不是年过双十,身体彻底张开的缘故,还是因为他过往的持续开发,丽人美艳动人,尤其眉梢眼角的妩媚气韵,让人心头痒痒,沿着秀颈而下,酥白如雪,浑圆似月,属于越看越喜欢的那一款,暗道,无怪乎唐人以丰腴、微胖为美。
  贾珩有些起心动念,凑近而去,寻着熟悉的唇瓣。
  “珩弟,唔~”元春抬眸看向贾珩,缓缓闭上美眸,雪肩微颤。
  许久之后,元春依偎在贾珩怀里,朱唇玉面嫣红一如桃芯,轻声问道:“珩弟刚刚给宝玉写了一首诗?”
  贾珩堆着雪人,轻声说道:“就是勉励劝学之意,大姐姐,其实宝玉能进学堂读书,下考场考试已是大有进益了。”
  元春闻言,美眸之中现出感动,轻声说道:“让珩弟费心了。”
  贾珩抱过元春,在挂着蓝色小月亮耳坠的耳垂上,附耳轻声道:“大姐姐,谁让我是他姐夫呢。”
  元春闻言,娇躯轻颤,芳心大羞,只觉目光莹润如水,嗔怪道:“珩弟,这……你又浑说。”
  “本来就是。”贾珩轻声说道:“大姐姐以后放心好了,我会看顾他的。”
  “嗯。”元春腻哼一声,心头羞喜交加,也不继续辩白,轻轻捉着贾珩向群裾而动的手,低声道:“珩弟,三妹妹有时候爱到我这儿,你……你别让她瞧见了。”
  贾珩手下一顿,附耳说道:“嗯,那就不闹了,其实,我就是看看大姐姐想我了没有。”
  元春:“……”
  她想不想和那里有什么关系?
  哼,珩弟又取笑她……
  不提贾珩与元春别后重逢,腻在一起,却说——
  夜色朦胧,夏夜月朗星稀,杨宅书房,灯火通明,人影憧憧。
  杨国昌一身便服,坐在书桉之后的太师椅上,而不远处的几张梨花木制的靠背椅上,还列坐着几位齐党要员。
  有礼部侍郎庞士朗、国子监祭酒刘瑜中、左副都御史彭晔等三位齐党干将,此外还有都察院两位掌道御史,而这不过是齐党在大汉朝堂势力的一小部分。
  左副都御史彭晔目光咄咄,低声道:“恩相,明日朝会,廷议河南巡抚人选,据下官所知,浙人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杨国昌苍老目光中冷意涌动,问道:“可知道都打算推什么人?”
  彭晔道:“恩相,下官也是听说,但还不确定具体人选,听说有右佥都御史于德,还有江南提督学政郎玉荣,太常寺卿郭永昌,也就这几个人选合适。”
  彭晔显然有着特殊的消息渠道,其实适合卡位置的官员,都彼此知根知底。
  杨国昌拧了拧眉,说道:“河南方经大乱,需得一位干臣能力镇抚,彼等所荐之人,皆乏实务之才,贸然督抚地方,难堪其任!”
  彭晔道:“杨相,下官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前河南巡抚周德桢,布政使孙隆等人……只怕圣上存了偏见。”
  前河南巡抚周德桢、孙隆就是齐党中人,但已证明实为贪酷之吏。
  杨国昌道:“河南之乱另有隐情,与这次廷推无涉,圣上烛照万里,不会妄加迁怒,如果非是否我等推举人选……”
  提到此处,苍老目光看向左副都御史彭晔,说道:“明天,如事不可为,可谋藩司之任,来日再图后计。”
  根据隆治年间的《大汉会典》,大汉巡抚定制从二品,而藩司同样是高配从二品,但前者是钦差,授王命旗牌,又按例加右副都御史和兵部侍郎衔,故而在职权上对布政使多有制约。
  事实上,在后世,巡抚与布政使的严格上下级关系,直到乾隆时期才定下,不过因为汉制并未如清制对尚书定为从一品,仍是采取尚书入阁,据功劳和资历加官至三公、三孤,如杨韩二人分别有太傅、少师等文官虚衔,李瓒在镇北之后,也加了少保虚衔。
  彭晔眉头紧皱,忧心忡忡道:“下官倒无可无不可,只是浙人如今成伙作势,咄咄逼人。”
  这些年,浙党的确是利用吏部职权,安插党羽,或者说,本质上也是崇平帝继位之后,有意对浙人示恩,以巩固从太上皇手中“继承”的皇权。
  杨国昌抬眸看向外间的夜色,笃定说道:“圣上不会将河南巡抚让浙人充任,浙人在江南、浙江等南方诸省以及金陵六部,党徒遍地,门生众多,如河南疆臣再添一员,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还是浙人之天下?”
  一句话,让众人心头一震,宛如迷雾散去,豁然开朗。
  庞士朗目光闪烁,低声道:“恩相说的是,不过,恩相,下官还担心永宁伯许会借总督河南事务,横插一脚。”
  “彼为武勋,有何资格荐议巡抚人选?再说他根基浅薄,夹带里没人。”杨国昌目光幽幽,澹澹说道。
  刘瑜中点了点头,手捻胡须,说道:“我大汉军政分离,他先前总督河南军政已为权宜之计,听闻更是派兵插手山东匪盗事宜,对山东提督陆琪颐指气使,至此大坏国家典制,如今中原戡定,百业待举,疆臣人选岂容他胡乱置喙?”
  庞士朗目光冷意涌动,说道:“就怕小儿仗着为天子宠臣,恃宠而骄,不知进退,而小儿与浙人朋比为奸,沆瀣一气,恩相不得不防。”
  杨国昌道:“不用理会小儿,圣上心头有数,如他不谨守臣子本分,许不用等到北疆战事失利。”
  “如是恩相这般一说,明日河南巡抚人选?”刘瑜中问道。
  杨国昌道:“圣心已有决断,非北方士人不可担任。”
  此刻,杨国昌还真不知道贾珩的主意,因为先前贾珩并无表现出对督抚人选的染指,至于忠靖侯史鼎,更是不显山不露水。
  庞士朗接话说道:“恩相,还有河督人选,先前漕运部院与河道衙门屡有龃龉,此刻应趁机整合两部职权,理顺经制,以防左右掣肘。”
  杨国昌闻言,目光现出思索,旋即,语气赞同说道:“南河衙门与漕运部院,专务河道、漕运,二者事务多见交织,是故不可令出多门,尤其南河再次改道于漕运有碍,更需一人总揽其责,圣上也有合两部院之意。”
  庞士朗道:“恩相,南河衙门不比河南巡抚,许是小儿会与浙人暗通款曲,也未可知?”
  彭晔却笑了笑,说道:“庞大人勿忧,我在淮安之时,因南河洪汛一事,见那永宁伯与浙人已见不合之意,两江总督沉邡更是欺永宁伯年幼,见着几次争执。”
  “还有此事?”国子监刘瑜中惊讶,说道,“沉邡为天下督抚权重第一者,如是进京,只怕入阁,这永宁伯不是和浙党走得很近吗?”
  杨国昌沉吟说道:“小儿轻狂骄横,何曾将世人放在眼里?彼以军机处之设乱政,浙人先前忍耐,不过,欲对付老夫耳,现在老夫安若磐石,彼等又与小儿内讧,简直令人可笑。”
  众人都是点头称是,附和说道。
  第667章 贾珩:秉矿利尽付别司之论者,祸国殃民,其心可诛!
  宁国府,书房之中——
  贾珩与元春腻了一会儿,提着一盏灯笼,照着迷离夜色,返回宁国府,来到书房之中,垂眸看向手里的请柬,抬眸之间,目中现出一丝狐疑。
  借着灯火依稀而观,只见请柬扉页之上,赫然写着楚王妃甄晴的名字。
  “甄晴和甄雪请个东道儿,在明天下午的醉仙楼,问着北静王在大同军镇的事儿。”贾珩放下手中的请柬,眉头紧皱,有些摸不着头脑。
  说实话,如果是楚王妃甄晴邀约,他去都不会去,但中间还有一个甄雪,当然不是北静王妃面子大,而是这是正式相邀,为了北静王的事儿忙碌。
  军机处几位军机大臣,李瓒镇北,除却兵部侍郎施杰之外,还有他、南安郡王、北静郡王三人。
  南安郡王从原着中,吃了败仗被俘虏这一点儿来看,可见此人自以为是,误国误军,而北静王虽然能力差了一些,但还算性情谦和。
  “也不能一直不来往。”贾珩这般想着,决定明天下午去赴宴。
  “夫君。”就在这时,廊檐下地传来秦可卿的声音,旋即丽人轻步进入厢房,看向那身形颀立,面现思索的少年。
  贾珩放下请柬,转眸望去,温声说道:“可卿,你怎么过来了。”
  说话间,近前双手握住秦可卿的纤纤柔荑。
  秦可卿蛾眉苗秀,目光莹莹如水,柔声说道:“夫君,时候不早了,该用着晚饭了。”
  夫君身上的脂粉香气,也不知是谁身上的,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柰香。
  贾珩点了点头,挽着秦可卿的素手,轻声道:“咱们一同过去。”
  两口子沿着回廊走着,秦可卿柔声道:“夫君,这两天咱们去一趟爹爹那边儿吧?”
  贾珩道:“明天还有朝会,只怕不行了,得后天罢,叫上鲸卿,如是学堂里有功课,就让他请一天假。”
  从河南回来,总要去拜访拜访老丈人,而且也需要老丈人这位工部侍郎在石炭矿在诸省的开采上,真正让煤矿能够用之于百姓。
  目前对金银之矿是内务府主导,而石炭矿则是内务府以及工部协同分管。
  秦可卿“哦”了一声,算是答应下来。
  夫妻两人来到内厅,此刻尤二姐、尤三姐已经等候了一会儿,一旁还坐着一个着绿荷衣裙,眉眼柔顺,眉心生着美人痣的女孩儿。
  “秦姐姐,珩大哥。”厅中莺莺燕燕,齐齐唤着,声音清脆悦耳,或是眼神炽烈,或是眼神柔怯,或是柔婉中带着几分好奇。
  贾珩点了点头,目光在尤氏姐妹两人脸上掠过,旋即,落座下来,在铜盆中洗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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