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令浅:“......”
令浅太阳穴突突地跳,不明白为什么这才过去短短的几十天,小家伙就已经变成这幅样子了,当初那个乖巧羞怯的少年,已经被他用极其错误的养法给彻底养消失了。
他努力稳下心神,决定先跟褚沂讲道理:“监督你的饮食,是因为担心下人忘记给你送吃的,询问你睡觉的时间,是因为你身子不好,怕你不去好好休息。”
“你想做别的什么......除了跑出去工作这件事,没有不让你做的。”
话说完,令浅等着褚沂的回应,希望他好好听劝。
谁知小家伙竟是睁着双明亮的眼睛专注地看了一会儿他,然后直接伸手穿过他的腰间抱紧,一头栽进他的怀里。
令浅绷直着身子不敢再有动作。
身下的脸蛋贴着衣服挪蹭了几下,传来几声闷闷的声音。
“嗯,我知道。”
那声音又说:“我只是想要你陪陪我......才来骚扰你......”
听完褚沂的话,令浅心脏被轻轻揪了一下,所有情绪全部转化成了疼惜,心里开始斥责自己忽视。
将桌子上的笔和纸全部推到一边,换了个顺手的姿势,将人拉进怀里搂好。
两人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互相依靠在一起,但彼此都很满足。
自从上次褚沂送给令浅红绳之后,两个人之间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
明明各自都大概猜到了对方的心思,但似乎总是差了一点契机,没有一个人先去捅破。
褚沂心里虽然也不讨厌现在的状态,反正想念的人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但也不代表他就满足于现状,每一次接触换来的都是他更大的渴望。
他舔了舔唇,眼睛开始不安分地向上扫视,最后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标,眼睛死死盯着那里,开始冒出带着野心的光芒。
身体往上悄悄蹭了一下,令浅没有反应。
褚沂胆子越来越大,又往上继续蹭,直到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抵在对方的下颌骨上,他才感受到腰上的那双手紧了一下。
令浅已经预感到对方要开始干一些不妙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那颗头像是在试探领地似的,将侧脸颊贴在对方修长的脖颈上,鼻翼微动,稍微嗅探了一下,便露出了自己的舌尖。
湿热的感觉刚触上脖子上的皮肤,就好像被人用烙铁烫了一下,令浅脊背一直,迅速将人拉开,眉目间带着未消的愠色,声音粗重。
“做什么?”
褚沂被拉开时太快,舌头都还没有收回去,小巧的舌尖露出一截在外面,软湿红润,唇间带出一点点勾人的晶莹光泽,映衬在雪白的肌肤上,像是在邀人品尝。
偏偏那双眼睛又单纯无辜地瞪着,里面干净澄澈,让想要下手的人都忍不住谴责自己的龌龊。
褚沂虽然心虚但又因着知道令浅惯着自己,所以行为上还是有恃无恐,他将舌头收了回去,轻声问了一句:“不可以吗?”
这句话到底是询问,撒娇,或者是耍赖,除了褚沂自己知道没人知道。
令浅也被他这句羽毛般挠人的话弄得肝火更旺,明知该去扑灭,但眼中的理智已经被眸底映着的那个小偷一点一点挖走了。
他不知现在该作何动作,想要将人丢走,舍不得,想要放纵自己内心的渴望,没身份。
只能万般难耐地维持着现在的姿势,耳根烧热,喉结一下又一下地滚动着。
褚沂自然也是看出来了对方的状态,内心有了大胆的想法,心脏开始剧烈搏动着。
他双手一用力,不顾胳膊还被人掌握住,全力揪住令浅的衣服,将令浅拉下来。
而令浅也顺着对方的力道就被对方拉了下来。
旁的神仙若是听说帝君还能被人拉下来,怕是只会笑话传出这谣言的人,除了帝君自己放水,还有谁可以动他分毫?
而想要让帝君给谁放水?神仙们就两个字。
呵呵。
可事实就是这样发生了,令浅垂下眼睫,遮盖住里面的那些浑浊,就这么耐心地看着小家伙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直到双唇相贴的时候,令浅眼底才闪过一道满意。
身前的人因为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既是焦躁又是莽撞,舌尖试探了几次都不能寻得要领。
令浅本来还想继续等着小家伙行事,自己就顺着对方走就好了,哪想到了这一步就卡住了。
一点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冒了出来,但也只能无奈地自己拿回掌控权,伸手抚上褚沂的后脑勺,坚定地将人摁了过来。
这一下,两人才终于像是解了渴的沙漠旅人,放肆地在甘泉里汲取,交换,直到舌尖酸涩发麻也不停下。
很久之后,令浅才略微松了松手上的力道,把褚沂的头分开一点,好让他喘息几口气。
褚沂对视着那双离他极近柔情的眼睛,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眸迷离地半合着,但语气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令浅,我喜欢你。”
第55章
“令浅, 我喜欢你。”
面前的男人明显因为这句话,体内的气血烧道了顶峰,又拉着人缠在一起胡闹了一阵子。
过后褚沂软软瘫在对方臂弯里, 但却没有安静下来, 还是撑着力气揪住男人的衣服, 将人往自己这边扯了扯。
嘴向上耸起来, 强硬道:“回答我。”
男人本是想先将两人分开一下,各自冷静一会儿, 现下又被对方拉住衣服不能离开, 不由揉了揉眉心, 声音虽然沙哑,但却温和耐心, 看得出人的心情很好。
“别闹, 乖一会儿。”
“我不要听这个,哼!”褚沂把嘴撅得老高,把手中的衣服越揪越紧,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令浅把头别过去, 手上象征性地抓住对方的手, 看上去要扯开,实际上却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使, 也不知道是在扭捏什么。
“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呜呜呜......哎哟我怎么这么惨呀,呜呜呜......”
令浅:“......”
他耳根红了红, 把头转回来,俯下身,把唇贴在对方耳畔,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低低道:“你就是我的宝贝, 我怎么会不珍惜你......”
褚沂:?
褚沂:??!!
他脸颊泛上了红晕,在对方臂弯转了个身,眼睛扑闪扑闪地仰视着对方,结结巴巴道:“你...你再喊一遍,我没听清楚。”
男人又不吱声了。
褚沂气得又故技重施,开始呜呜哭叫起来。
他非要让这闷头乌龟把壳子卸了!!
幸运的是,褚沂的招式虽然老套,但好在对方偏吃这一招,百试百灵。
令浅一看到对方哭,哪怕是九成,不,十成是假哭,也看不下去,只好又是耐着性子将人抱坐起来,重新再他耳边哄道:“宝贝......”
褚沂眼里含着一点儿都不伤心的泪珠,勾起了唇角,他又得寸进尺道:“再加三个字,我要连着听五个字。”
令浅:“......”
褚沂:“呜——”
第二个“呜”字还没出来,就被令浅堵了回去。
“宝贝我爱你......”
这下褚沂不说话了,他像是已经完成了人生理想一般安静地躺在对方的手臂中,双手合十,面带微笑......
笑得有点傻。。。
令浅:“......”
他轻咳一声,将人放在一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
恰好这时,外面传来了神仙通报的声音。
褚沂无辜地看了眼一边站着的男人,得到了对方凝重的一个眼神。
一会儿后,令浅把小家伙的凌乱的衣服老老实实整理好,看不出一点儿风景,脸上的泪痕和口水也一一擦干净后,出声让神仙进来。
神仙小心地从外面走进来,心中正疑惑着。
往日帝君效率不是最高吗,往往通报了就能进来,今日怎么挨蹭了这么久?
怀着这种心情,他谨慎地打量着前方的帝君,对方正端正地坐在前面,脸色看起来并无异样,他稍微松了口气。
唯一不太理解的是,这嘴巴怎么感觉红红的,还破了个口子呢?
天界的蚊子难道已经进化到连帝君都敢咬,甚至还咬成功了?甚至帝君还没发现的程度?!
太奇怪了!神仙摇摇头,甩下了这些心思,开始规规矩矩地汇报自己的工作,一切都如往常一般进行着。
直到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在帝君身边看到了一颗头,他登时瞪大眼睛。
那头埋在下面,身子被桌案挡住,跪趴在地上不知道在干嘛。
神仙的好奇心大增,磨磨蹭蹭地看了一会,那颗头终于立了起来,是一个没见过的少年的面孔。
那少年把手中的一张纸举到男人面前,扬起一个笑容。
而帝君也接过了那少年给的纸,朝他大概是点评了几句,少年听完他的话之后看上去有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