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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钟均话都说不全了,看向席玉的目光五味杂陈。
  席玉:我从师兄的眼中看见了沉痛与怜悯唉!
  钟均无奈的闭上眼睛,将目光落回沈槐身上。
  “小五,你准备……”宿在哪里?
  沈槐望向席玉,一旁白与宁炙热的目光让他无法忽略。
  沈槐:谁稀罕啊!我还怕半夜耳朵长针眼呢!
  沈槐犹豫道:“三师兄那边……”
  钟均打断:“苏迟身子不好,你再将他作出个好歹来。”
  沈槐:这宗门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想小碧螺春了怎么办?
  席玉见不得沈槐这副落寞的模样,开口道:“小五跟我回何清波吧。”
  白与宁瞪大了眼睛。
  委屈至极的白与宁看向席玉:果然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永远比不上沈槐!果然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都没有好东西!得到了我的身子就不珍惜我了!心就不放在我身上了!
  席玉:你在胡搅蛮缠什么?
  白与宁:“……”你不能这么对我。
  看了一出好戏的沈槐:怎么办,更想小碧螺春了!
  席玉不顾白与宁幽怨的目光,朝着沈槐轻挑下巴,道:“还不跟上?”
  沈槐忙跟上去:“来喽!”
  沈槐回头望向站在原地快碎掉的白与宁,不禁一阵心虚,沈槐上前轻轻拍了拍白与宁的肩膀,叹口气佯装沉稳道:“四师兄,男人嘛。”
  “小五?”席玉的声音传来。
  沈槐喜笑颜开:“四师兄,你听到没?二师兄在叫我哎!我这就过去啦!我真的过去啦!我真的真的要过去啦!”
  白与宁咬牙切齿:“……沈槐!”
  *
  幽魂秘境。
  苏迁推了云斐一把,望向裴知聿抬抬下巴道:“我没看错的话,他已经半天没动静了吧?”
  云斐啧啧两声,回头看向满脸无望的裴知聿。
  云斐:“别吵,我相信知聿师弟有自己的节奏。”
  裴知聿坐在石壁上,将沈槐的元丹紧紧攥在手里,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感知到自家师尊气息的东西了!
  符纸没了,他剩下的时间都回不去姜水轩了……
  那他师尊这么怕孤独的一个人,独自一人留在姜水轩可怎么办啊!
  识海中的神隐实在是受不了了,探出头来没好气道:“姜水轩不是炸了么?”
  裴知聿:“……”你是会说话的,但是以后能不能少说。
  ——
  下章两年过去,小情侣就要重逢了!
  第99章 真哭了?
  沈槐灰溜溜的跟在席玉身后,一边念着自家的小碧螺春,一边还要分出心思和白与宁瞪眼
  白与宁越看沈槐越觉得他是拖油瓶,本来与自家香香软软的师兄睡得好好的,一听见青面峰侧殿这边出了动静,自家师兄忙不迭的赶过去,丝毫没有顾忌自己!
  白与宁心里有气,白与宁非要说!
  白与宁恶狠狠的瞪了沈槐一眼,沈槐暗暗拔剑威胁,两人大眼瞪小眼。
  二人之间幽怨的磁场被席玉察觉,席玉顿住脚步,侧身回望,将二人招鸡遛狗的动作尽收眼中,一双深沉的眸子幽暗不明。
  沈槐和白与宁全身一僵,像是被猫捏住后颈的老鼠,血脉压制,动也不敢动。
  席玉的目光从沈槐身上略过,觑了白与宁,淡淡出声道:“你还不走?”
  白与宁挠挠头:“去哪?”
  “自然是回你的禅音观。”
  白与宁:“……师兄。”
  席玉微微侧目,面上浮出一抹淡笑:“叫我做什么?”
  白与宁瞥了一眼看戏的沈槐,垂下一双泛红的眸子,耳尖烫得吓人,嘟囔出声:“师兄你不能这么对我,明明我也是你师弟,为何沈槐能跟着你到何清波去,我就不能。”
  席玉漫不经心的挑挑眉:“小五的姜水轩塌了,难不成你的禅音观也塌了?”
  白与宁眸子一亮:要是师兄想,也可以!
  “小五如今只剩下一半元丹,需要人护着,难不成你也离不开人?”
  白与宁垂着头不出声,沈槐在一旁鬼鬼祟祟望去,见他平日里谁都不服的四师兄一双眼睛红的吓人,嘴唇抿得紧紧的,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沈槐他仿佛见了鬼了。
  干啥啊这是,白与宁啊白与宁,你当初把师尊气得两眼一黑的模样,可曾想过有今天啊!
  姜水轩的重建没有一年半载怕是出不来,青面峰那边也是被钟均一剑劈成渣渣,沈槐一旦在何清波住下……没有几月也是不会搬走的!
  白与宁心痛。
  几天前,白与宁总算是死缠烂打将自己搬进了何清波,如今有了沈槐这个拖油瓶,自己竟然就要搬走!
  白与宁是灵根极佳,几百岁放在那群上千岁的修真大能里也是毛头小子。
  白与宁这几百年纯情的很,前几天尝到了心上人的滋味,自然是食之入髓,恨不得天天黏着席玉不放才好,哪里受得了分居?
  白与宁喃喃出声:“若是我也只剩下半颗元丹,我也可以留在何清波么?”
  沈槐被白与宁的话吓得一颤,下意识转头望向席玉。
  没开玩笑,沈槐长这么大,头一回见过自家深沉的二师兄露出那副“你是不是疯了”的表情。
  席玉实在是受不了了,抬起一扇子落在白与宁头上,怒斥一声道:“再说些有的没的,你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白与宁原本尽力控制不让落下来的眼泪被席玉打的啪啪落下来,白与宁抬手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委屈巴巴道:“师兄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怎么……我们明明!”
  “师兄!”白与宁急得面红耳赤,面上羞红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沈槐站在角落动也不敢动,不禁心想自家四师兄也真是可怜,换位思考,若是自己日后要日日与二师兄呆在一起,日日看着二师兄那张冷淡又莫名有几分蔑视的脸,该是多么痛苦的事啊!
  席玉旁若无人的上前掐住白与宁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勾着唇角笑起来:“真哭了?”
  白与宁扭过头,生硬出声“没有。”
  席玉拍拍白与宁的肩膀,轻笑一声,“既然如此,就一起来吧,何清波不差一个住处。”
  沈槐看戏的抬眼望向白与宁,谁知方才还一副怨妇相的白与宁立马喜笑颜开,甚至在席玉看不见的地方,暗戳戳的冲沈槐挑挑眉:怎么样?我不像你那样缺灵丹,可是师兄还是让我住进何清波了!
  笑得生硬的沈槐:“……”你开心就好。
  白与宁扬起下巴,像个神气的长毛狗狗,一双狗狗眼亮亮的,一把攥住席玉手中的折扇让他动弹不得。
  “师兄,何清波不缺住处,那主殿呢?”
  席玉觑了白与宁一眼,似乎是被白与宁那狼狈小狗的模样逗笑,眼尾落下了花,“小四你怎么……连吃带拿啊。”
  面无表情·背景板沈槐:我想小碧螺春了。
  沈槐被席玉安置在偏殿,门前门外都有弟子守着,一方面保护沈槐,另一方面防止沈槐自己乱跑。
  白与宁像个昂首挺胸的孔雀,朝沈槐炫耀的挑挑眉,跟在席玉身后进了正殿。
  沈槐朝白与宁的背影默默竖起中指。
  白与宁面上笑意不散,殊不知自己的报应马上就来了。
  自家师兄……啊不!道侣不让自己碰!正殿与偏殿连着,有什么风吹草动一清二楚。
  白与宁刚想起身去席玉亲热,反被席玉躲开,冷冰冰落下一句:“睡吧,别让小五听到动静。”
  千方百计睡到正殿里的白与宁哪里肯放弃?直接欺身而下咬住席玉的脖颈,尖牙在锁骨那颗红痣上磨来磨去,声音低哑:“不会的师兄,那沈小五沾上枕头睡得跟猪一样……”
  席玉推了白与宁一把,可身上的毛头小子已经着了,根本推不动,席玉气极反笑,一把揽过白与宁毛茸茸的头,贴着耳边声音撩人说的话却足以让人心悸:“再乱动,就滚回禅音观……”
  白与宁气急,坐起身背对席玉,气得耳朵通红。
  席玉好笑的看着赌气的白与宁,当年不过膝盖高的小东西一晃眼都这么大了,却还是改不了一生气就不理人的习惯。
  白与宁见席玉没有哄自己的意思,拿起一旁的枕头,起身就走。
  枕头是他从禅音观带来的,借着那天打雷,白与宁抱着枕头去求席玉收留,谁知是引狼入室,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白与宁带着哭腔:“走就走!”
  席玉漫不经心道:“去哪儿?”
  白与宁吸吸鼻子,“回禅音观。”
  席玉翻了个身,拿起被子捂住头闷闷出声:“慢走不送。”
  白与宁看向床榻上用被子将自己包成一团的席玉……
  师兄好可爱,超了。
  良久,席玉探出头来想看看白与宁是不是真的离开了,谁知被守株待兔的白与宁抓了正着,直接被摁在榻上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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