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他说:“哭的夫君都心疼了。”
祝小蓟说:“那我再哭一哭,夫君多心疼我一些,好不好?”
薛景元闻言,眸色渐深,随即咬紧牙关,双手掐着祝小蓟一截柳腰,反手将祝小蓟压在床上,指尖灵活地探进祝小蓟的裙摆,一边亲他,一边反问道:“你还要爷怎么疼你,嗯?”
他说:“爷还不够疼你?日日宿在你处,你还要我怎么疼你?”
祝小蓟一双眼睛氤氲着泪,羞意和情意织在他微微蹙起的秀眉,水润泛红的唇微微张开,露出荷色的舌尖,柔柔多情的瞳仁盯着薛景元,随即缓缓分开了双腿,顺从地仰起头,让薛景元吻他的脸和脖颈,生理性的泪水淌了下来,落在白皙潋滟生光。
不够,还不够。
祝小蓟心想。
他不仅要薛景元日日流连留宿他处,他还想让薛景元彻底忘了祝仙蓉。
他想要把薛景元的身和心,都彻彻底底地系在自己的身上。
于是他便抬手,搂住了薛景元的脖颈,纤细白皙的小腿顺势抬起,交叠圈住了薛景元的一截劲瘦腰肢,而他透粉的脚尖抵在薛景元的后腰上,有技巧地轻轻转着圈。
那是他小娘教他的,讨好男人的手段。
薛景元浑身紧绷,垂下头去看祝小蓟,而此刻的祝小蓟躺在枕头上,青丝散开,黏在修长的鹤颈上,纯真又带着妖冶的脸透着绯红,像是落入红尘中耽于人间情爱的妖,而他双眸迷离,慢慢启了唇,对着薛景元吐出柔软带怯的字句。
他说:“我要爷进来。”
他说:“我要爷.......再多疼爱我一些。”
第128章
眼见着祝小蓟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薛景元又不是柳下惠,可以坐怀不乱,当下就遂了祝小蓟的愿。
祝小蓟话虽然说出口了,但依旧没有完全做好准备,刹那间差点被顶出去,头和枕头一起往前移了几厘米,很快就被压下来的男人沉重的体温熏的目光迷蒙,泪水涟涟,最后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薛景元眯着眼睛,用力喘了一口气,滚烫的呼吸喷洒垂下头来,掌心压在祝小蓟的枕边,手指尖缓缓缠着祝小蓟的发丝,见他皮肤如同雪中月,盈盈泛着光泽,唇如朝霞艳彩,一点朱砂红盛放期间,即便未施胭脂,也美不胜收。
偏偏祝小蓟还不老实,柔软水润的唇接连吐出黏热潮湿的字句,一遍一遍地唤着:“夫君,夫君.........”薛景元直觉浑身的血都向下用去,他再也忍不住,恶狠狠地吻上了祝小蓟。
那一截露出的荷色的舌尖被强势含住,香甜的津液不知何时已经被吮入口中,祝小蓟直觉自己像是一捧即将融解的雪,逐渐化在了薛景元的身下。
薛景元让他张嘴,他就张嘴,让他抬腿,他就抬腿,甚至让他吐出那些在他看来有些yin浪的字句,他也忍着羞耻,一一说了。
混乱中,他直觉自己像是一池平静从未泛起涟漪的死水,但忽然有一天,有一块巨石从天而降,砸进了他的这汪池水里,让他瞬间心神俱震,搅乱春心。
呼啦啦的水往上漫着,淹没了巨石,也淹没了祝小蓟,他感觉自己浑身都湿透了,青丝胡乱贴在后背和脖颈上,汗水和泪水一同蒸腾,黏、热、腥、咸,所有的感觉如同大浪一样拍打而来,祝小蓟有些受不住,轻喘一声,不自觉双目翻白,胡乱蹬了蹬双腿,脚背不自觉绷起,脚尖在被单上用力划了一下,最后重重垂下,脚掌无力地支撑在床面上,晃晃悠悠,像是被疾风骤雨反复敲打的海棠花枝。
但很快,他的小腿又被一双大手包着,架在了薛景元的肩膀上。
他仰起头,直觉头顶的合欢花床幔在疯狂晃动,在那一瞬间他都不知道是自己在动还是床在动,片刻后忽然听见一阵极其细微的咔嚓声,他微微眯起眼睛,正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要起身查看声源,岂料下一秒就重心一失,紧接着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身体一晃,迅速往下坠。
混乱间他只顾的上抓住了身上的薛景元,随着薛景元也跟着他往下坠,他不由得轻呼一声,像是有些受不住似的,两眼翻白,指尖重重掐进了薛景元的后背中,几欲昏死过去。
薛景元死死地咬紧牙关,喉咙发紧,忍着肩背上的刺痛,半晌重重喘息了一声,紧绷的后背也随即松弛下来。
祝小蓟躺在床上,皮肤似雪面如春桃,香汗淋漓,漆黑潮湿的眼睫轻轻颤动,眼皮阖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晕过去了。
薛景元直起身子,轻轻平复着呼吸,汗珠从他下巴上滑落,被他不甚在意地用手背抹去。
修长有力的五指插入发中,被他梳到脑后,露出俊美到带着些许攻击力的五官,手背上若隐若现的青筋和弧度优美的肌肉弧度让他整个人像是敏捷有力的猎豹,瞳仁在烛火下折射出璀璨的金光。
他的余光往旁边看去,只见地面上灰尘飞扬,两人的衣服和鞋子都被震到了一边,滚落在地面上,目之所及,还能看见木屑残渣。
薛景元:“.........”他默了默,被快感浸泡过的大脑迟来的恢复了理智,很快就意识到——床,似乎被他和祝小蓟搞出的动静震塌了。
祝小蓟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片刻后才恢复了些许力气。
他慢慢披衣坐起来,依偎上薛景元的胸口,低头看着一床的凌乱,下意识咬着发红的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因而一句话都不说,只攀着薛景元的身体,将脸埋进了薛景元的脖颈。
薛景元倒还好,镇定自若地伸出手,裹住了祝小蓟的身体,用被子随意地将祝小蓟包起来,走向小榻。
床塌了,睡不了了,但好在小榻上也能睡人,随便对付一晚,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薛景元将包成粽子的祝小蓟放在小塌上,随即与他一同躺下。
祝小蓟像是个小动物一样,蛄蛹蛄蛹钻进薛景元的胸膛,与薛景元紧紧相贴。
历经情事过后的他通常很黏人,这一回也不例外。
他仰起头,用崇拜中又透露着些许敬畏的柔软眼神看着薛景元,经常让薛景元感觉有些毛毛的,好像他刚才做了什么很了不起的很让祝小蓟感动的事情一样。
他只能胡乱地伸出手,将掌心压在了祝小蓟的脸上,轻而易举就包住了祝小蓟半张脸,随即催促道:“睡吧。”
他说:“你不累吗?”
祝小蓟:“不累呀。”
他说:“我想看着夫君睡。”
薛景元闻言闷笑出声,胸膛也微微震动起来:“看我作什么?”
他难得心情还不错,“我脸上有花啊?”
祝小蓟由着薛景元按着他的眼睛,低声道:“夫君.......比花好看。”
薛景元:“.........”虽然不知道这话是祝小蓟真心实意的这么想还是纯粹的想要讨好吹捧薛景元,但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薛景元也不例外,薛景元勾了勾唇角,随即转过头,轻轻在祝小蓟的唇上亲了一下,随即又很快离开:“那可真是便宜你了。”
祝小蓟被遮着眼睛,看不见,下意识抬起头,追着薛景元的唇讨着要继续亲,“夫君.........”“不亲了,要睡了。”薛景元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腰,振振有词道:“床都被你震塌了,你还想把小榻给震塌?那我晚上睡哪?”
明明床是两个人一起搞坏的,薛景元却偏偏只将责任转移到了祝小蓟身上,活像是祝小蓟故意勾引他,让他把床震塌的一般。
事实上祝小蓟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他没有来由地羞耻起来,咬着下唇不说话,片刻后伸出手搂住薛景元,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他确实也是累着了,靠着薛景元,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薛景元搂着他的肩膀,借着跳动的烛火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片刻后双臂微微用力将他圈紧,揽入了自己怀里。
他将熟睡中的祝小蓟黏在脸侧的头发拨到一边,露出对方过分昳丽的目五官,随即凑过去,珍而重之地在祝小蓟的鲜红的孕痣上落下了一吻。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忽然做这样一个动作,明明两个人方才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亲吻这个动作也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可薛景元现在就是很想再给祝小蓟一个吻。
不含多少情\欲,怜惜大过于温存。
睡梦中的祝小蓟似有所感,勉力想要睁开眼,但因为睡意太过于沉重,压着他的眼皮抬不起来,他挣扎半晌,最终还是不甘地沉沉睡去。
梦里,祝小蓟似乎又梦见了自己的小时候。
那时候的他约莫只有七八岁,藏在树后,手指攀着树干,小心翼翼地探出一个脑袋,隔着一群丫鬟和小侍,一脸羡慕地看着自己的嫡兄祝仙蓉正坐在秋千的晃椅上荡秋千。
祝仙蓉嘴角勾起的弧度如春花一般耀眼,此刻笑声清朗,而他身后则站着一个比他年长了一些的漂亮小少年,正伸手推着他的后背,让他飞的高高的。
随着薛景元的动作,祝仙蓉的裙摆扬起又落下,在晨光中折出一条优美的曲线,像是林间中自由自在的鹤,而站在一旁的薛景元就像是托举他的风一般,正站在他身后,脸上带着盈盈笑意,盯着看着祝仙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