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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等段四海说得口干舌燥想让人给自己倒杯水,才发现一直应承自己的只是个小黑方块。
  录音不停,“嗯嗯嗯”不止。
  在家待了一个周末的段崇明总算是消了段四海再去学校探查的心。
  甚至百分百保证道:“我还是决定好好学习,争取让咱老段家出个大学生。”
  段四海先是扯了扯段崇明的脸皮,确定自己的皇太子没被调包才一脸欣慰道:“长大了。”
  段崇明脸都被扯变形了,有些不自然地把自己脸皮上的手给扯开,嘟囔道:“我老早就长大了。”
  段四海端详了一阵,突然道:“你高三了还要去赶高一高二的场?”
  段崇明:“……”
  冬季越野,羽毛球、篮球、足球、12·9歌咏比赛、十佳歌手……
  一长串的活动噼里啪啦地在段崇明脑海里闪过。
  段崇明一副“你说什么呢”的神情,拧着眉看着他爸:“爸,你这是刻板印象。”
  “好了,爸,不说了。”段崇明宽宏大量地原谅了他爸的“恶意揣测”,拿着桌上的包大步向外。
  还不忘扔一句:“爸,我心善,就不和你多计较了。”
  皇阿玛疑惑地看了好一阵,后知后觉地倒退几步去看自己的酒柜。
  好家伙,昨天晚上还是满的,今天就少了十分之一。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
  拍卖会后,顾惊山每每看到自家金主身上的读书气,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便不知觉消散了几分。
  失效的违禁词在和老丈人见过面后又重新回到了顾惊山的手心,他捧着那几个词看了看,投降般叹了口气。
  段崇明说到做到,打定了主意好好学,在学校的时候便不会和顾惊山说一句话。
  直到回家以后才会浅浅接个吻,再多的,就不让做了。
  顾惊山抱着双臂,视线若能化为刀枪利刃,能把书房的门盯出个洞来。
  许是为了弥补,又或许是为接下来长达两个月的异地做铺垫。
  在跨年当天,顾惊山心心念念的人主动钻了狼窝。
  顾惊山作为金主的家属,得到个不错的观赏位置。
  温情的酒吧放着轻音乐,柔柔的情调绕着圈,为接下来的演出铺垫。
  顾惊山用吸管搅拌着酒杯,回味着龙舌兰的回甘。
  在奶茶里加酒,他家金主真是煞费苦心。
  见身侧的人有意无意地打量他,顾惊山平易近人道:“有什么想问的直接说吧。”
  女孩儿先是红了下脸,因着卡座只有他们二人,鼓起勇气道:“你和段哥,在一起多久了?”
  顾惊山假装思考了下,“两个月吧。”
  “哦,难怪。”女孩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顾惊山点着杯壁,问道:“怎么了?”
  “没,”女孩儿腼腆一笑,“就是最近两个月段哥都很少和小刚他们在这里演出了。”
  顾惊山笑了下,好奇道:“他以前经常来这边吗。”
  女孩热心肠地为顾惊山科普了不少段崇明以前的光辉战绩,顺带夸赞了一番:
  “段哥的乐感特别好,以前鱼乐的艺术总监向他发过邀约,段哥拒绝以后也来这里磨了好久,也就是那时候起段哥才没当主唱了。”
  “我只知道他会弹贝斯吉他,倒不知道他还是个主唱。”顾惊山看着被幕布遮挡住的后台,淡淡道。
  也不知道他家金主十八般乐器样样精通。
  女孩儿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介入两人之间不对等的信息,只好道:
  “段哥不是个喜欢夸耀自己的性子,但今天你来他还是忍不住想在你面前表现,算算时间,应该是时隔三年后的第一次登台呢。”
  “嗯,”顾惊山勾了勾唇,面上的神色缓和了几分,温声道:“你有以前的演出视频吗。”
  “有啊!”
  得到好多古早视频的顾惊山津津有味地看着无声电影,深邃的眼一直固定在舞台的中心。
  眼眸亮了一瞬又一瞬。
  女孩儿借着酒杯的遮掩偷偷笑了,她今晚还是第一次知道一向恣睢的段哥会脸红。
  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段崇明登台前竟然有些紧张了,想到台下的某一个观众,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因为顾惊山的衣柜除了西装就是西装,故而两人外出的时候顾惊山身上穿着的总是段崇明的衣服。
  一来二去,段崇明买衣服的时候总要再多买一件。
  “段哥,你以前不是最看不上情侣装了吗?”敲架子鼓的小王乐呵呵地把陈年旧事翻出来炒。
  乐队其他成员也笑了,打趣道:“王佳杰,你懂什么,爱情使人盲目啊~”
  “就是就是,再说了情侣装都是一黑一白一红一黑的,哪有长得一摸一样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段崇明摸了摸发烫的耳朵,“行了你们,这么八卦做什么!”
  王佳杰和其他人对上眼,不约而同地眨了下眼:他音量大,他有理。
  当舞台下那个和自己穿着一样的人用那双深邃幽暗的眼眸望着他时,段崇明只觉得自己被定格在了对视的这一瞬间。
  拨动的吉他诉说着思念的音符,摇滚乐取代了先前的怡情小调,彻底燃起来的观众随着律动摆动着身躯。
  唯有二楼的卡座的那人长久而深沉地凝视着舞台的红色,那抹红从一开始的舞台边缘出现在舞台的正中心,一点一点挤占着顾惊山视野的全部。
  青春,明媚,是床畔之外的另一种绝色。
  低哑的声线自带混音,比顾惊山想象中的更为动耳。
  勾人的意味太重,足以让顾惊山装作不知其背后的安抚意味。
  春节造成的异地得到了金主自甘奉献的美好,不论是青涩的眼波还是羞人的呜咽。
  顾惊山单手撑着床单,因为发尾总让身下的身躯颤栗便被随手扎了起来,搁在后背,再不能打扰半分。
  他的视线直勾勾地看着空无一物的脖颈,汗液的晶亮也无法掩盖它的空寂。
  顾惊山看了好一会儿才被金主勾着脖子按了下来,主动把自己最脆弱的脖颈送到顾惊山嘴边。
  舌尖轻舔了下温热的皮,右手缓缓上举,把要说话的嘴给封住,顾惊山盯了好一会儿,缓缓张开嘴,让牙齿附上蜜色的肌肤。
  然后,很深地咬了一口,让这片空寂被自己的牙印覆盖。
  “我艹!”怒不可揭的金主捂住自己的脖子,怒道:“你属狗的吗?”
  段崇明从没在这人面前说过脏话,平日里那些舔舔摸摸和牙尖的碾磨都算了,怎么还变本加厉地开始咬了。
  感受着指腹的凹凸,段崇明完全能想象自己这儿有多深的牙印。
  色气的舔唇带着意满,每一帧都让他心跳如雷。
  顾惊山没在第一时间回,只是爬了上去,让两张脸只隔了一张纸的距离,轻声道:“你一个月都不让我碰你,我牙痒痒了。”
  可怜的话配着不可怜的语调,吞吃入腹的眼神不躲不避地呈现在段崇明的眼里。
  盛着怒气的天平在和五个月后将发生的一切权衡,最后自甘落败。
  这吃人的代价,也忒大了些!!!!
  他总怕自己控制不住想干坏事,便总是忍着不动人,却没曾想这家伙半点害怕都没有,总来撩拨他!!
  段崇明撇开眼,郁闷道:“那你也得轻点……”
  “嗯。”顾惊山应了,照顾红宝石的力道确实轻了不少。
  段崇明嘶了一声,难捱地咬着唇。
  只觉得自上次泡完温泉回来,压在自己身上这家伙就像是被突然打开了奇经八脉。
  亲完便算了,还要往下……连吃带拿的。
  顾惊山吃石榴必吐籽,用舌尖和牙齿把石榴那丁点红到发紫的果肉全部吃干抹尽才舍得把籽吐出来。
  让籽脱了外衣,颤颤巍巍地扎根在土壤,等待发芽。
  一双招子含情往上,声线微哑带着不知足的贪婪和意犹未尽:“情难自抑。”
  段崇明默默移开眼,暗暗骂道:“自抑你个头,没有一回见你克制住的。”
  说完,段崇明连忙把衣服拉了下来,头疼地缩进被窝。
  看着多正常的一个人,怎么就是有点无伤大雅的小口癖,原以为接吻的时候是意外。
  受害者换成另外一对双胞胎后,经历的“折磨”却更重了。
  段崇明想起自己网购的胸贴不由得陷入一阵沉默,他爸要是有朝一日知道自家的威猛皇太子暗自买这些东西,怕不是要给他呼上一巴掌。
  顾惊山看着生气的人,熟练地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新的硅胶贴。
  他拿出来看了看,花瓣状的。
  轻轻推了推金主的肩,打着商量道:“贴着吧,蹭着难免会疼。”
  哼,恶人的假好心!
  段崇明愤愤地把东西抢了过来,期间不小心蹭了下衣服,连忙弓着腰背过身去,熟练地为自己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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