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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挽天倾 第2289节

  贾珩想了想,叙说道:“金铉以及关宁铁骑,还有庞师立,谢鲸等人,屯兵十余万在西北,如果仅持守势,应保无虞。”
  陈潇点了点头,说道:“但西北和西南一乱,朝廷不可能完全仅持守势,龟缩不出。”
  贾珩目光深深,应了一声是。
  旋即,伸出一只手来,探入顾若清的衣襟,只觉掌中丰盈团团,沉声说道:“朝廷派兵还是要派兵的,只是还要再看看情况。”
  顾若清这时,秀立双峰遇袭,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羞红如霞,伸手试着拨开贾珩的手。
  心头在这会儿,暗暗嗔怒了一句。
  这人真是的,当着师妹的面就对她动手动脚的,真是岂有此理?
  “玉树之地尚有和硕特蒙古的兵马,随时进逼。”陈潇道。
  贾珩翻山越岭,就开始跋山涉水,道:“蒙王率领数万察哈尔蒙古的骁骑镇守玉树,阻挡住察哈尔蒙古铁骑的北上,应无大碍。”
  陈潇柔声道:“那么真正的困境就是在巴蜀之地。”
  贾珩点了点头,目光深深,朗声说道:“巴蜀方面,皆是高家的亲信部旧,你稍后让锦衣府拟制一份战时兵力、将领的隘口局势图,以备朝廷指画方略,调兵遣将参详。”
  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这会儿,顾若清那张有着几许幽清、冷艳的脸蛋儿,已经蒙上浅浅酡红红晕,显然在贾珩暗渡陈仓的拨弄下,已然道心动摇。
  陈潇在一旁实在受不了,暗暗啐了一口。
  贾珩这会儿,伸过纤纤素手,揽过陈潇的肩头。
  陈潇柳眉之下,明澈剔透的清眸莹莹如水,没好气道:“你这左拥右抱,纵是真的到了那个位置,也是一位昏君。”
  贾珩目光闪烁了下,低声说道:“这与自家妻妾……”
  “嗯?”顾若清此刻,原本微微眯起的眸子,忽而睁开,神色就有几许不善。
  究竟谁是妻,谁是妾?
  贾珩连忙改口道:“与自家夫人你情我侬,也不算什么吧。”
  贾珩说着,凑到陈潇的唇瓣,蜻蜓点水般啄了那少女的嘴巴一下。
  陈潇嗔怒道:“别亲我。”
  贾珩一时间有些无语。
  ……
  ……
  天山,准噶尔部落
  正值夏日时节,天气炎热,天穹蔚蓝无垠,一眼望不到头。
  而在茫茫草原之上,可见微风吹过,草浪席卷。
  一顶红宝石毡顶,金白二色织线绢布的帐篷当中——
  准噶尔部落的巴图尔晖台吉坐在一张通体由黄金打造的椅子上,周围几个侍女为其扇着风,而漆木条案上放着一块块西瓜,瓜瓤红丫丫,汁液横流。
  下方的两行矮几两侧,排列着几位准噶尔部的酋长和王子噶尔丹等人。
  巴图尔晖浓眉挑了挑,目光闪烁了下,沉声说道:“汉人藩王的书信,诸位也都看到了,先前东虏在辽东被那汉廷卫王平灭,我部正在休养、整顿,未曾阻碍汉军,如今辽东平灭,以汉人的贪婪性子,多半是要领兵攻打我准噶尔,掠夺牧场和土地。”
  下方落座的准噶尔蒙古众酋长,面上都是见着愤怒之意。
  噶尔丹面色肃然,沉声道:“父汗,这二年,汉人一直在打仗,早就是疲惫不堪,先前如果不是我准噶尔还要休养,就不能坐视汉廷出兵扫灭辽东,现在汉军外患已经平了七七八八,现在就剩我们与和硕特了。”
  先前,女真亡国之前,曾经致信准噶尔与和硕特,但准噶尔正在休整,毕竟当初的关西七卫之战折损了数万精锐。
  至于和硕特,更是距离遥远,不能调拨兵马。
  巴图尔晖目光冷意涌动,沉声道:“汉人有句话说的好,唇亡齿寒,现在就轮到我们了。”
  噶尔丹剑眉挑了挑,目光锐利,犹如狼眸,说道:“父汗,汉人还有句话说的好,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恰巧汉廷幼主临朝,主少国疑,加之又有内应在巴蜀之地遥相呼应,如此良机,可谓千载难逢!”
  巴图尔晖点了点头,面色微顿,凝眸看向噶尔丹,目中现出一抹欣赏之色。
  随着巴图尔晖的几个儿子,如卓克里图、达尔玛、温春几人的战死,准噶尔汗位的继承人选,也渐渐现出了一些轮廓。
  而噶尔丹原本就是小儿子,蒙古传统也多是以小儿子继承家业。
  巴图尔晖点了点头,温声道:“现在正是汉人虚弱之时,我们三路进兵,再加上汉人蜀地生乱,自顾不暇,我准噶尔拿回关西七卫,势在必得!”
  噶尔丹道:“如果当真如书信所言,那卫王贾珩做下天怒人怨之事,到时候中原各地烽火四起,处处竖起义旗,我准噶尔未尝没有剑指西宁,牧马青海的可能!”
  巴图尔晖闻言,面色振奋,高声赞道:“说的好!”
  如果当真汉人自己乱起来,他们准噶尔还真占据西北,建立一个大大的汗国。
  第1577章 黛玉:还能怎么样?羊车望幸……
  ……
  天山,准噶尔部落
  准噶尔汗巴图尔晖台吉,坐在一张黄金椅子上,这会儿听噶尔丹说完,赞叹了一句,脸上不由现出一抹欣然莫名。
  噶尔丹沉吟片刻,说道:“父汗,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巴图尔晖浓眉挑了挑,沉声说道:“汉人在关西七卫屯驻重兵,我准噶尔想要攻打关西,尚需时间筹措、调拨兵马。”
  噶尔丹慨然应道:“父汗,儿子愿为先锋,率领兵马攻打关西七卫。”
  巴图尔晖眉头之下,目光咄咄而闪,沉吟道:“你平常罕少领兵,贸然领兵前去,易为贼人所趁,还当谨慎小心才是。”
  噶尔丹闻听此言,容色顿了顿,沉声道:“父汗,儿臣接下来又当如何?”
  巴图尔晖摆了摆手,道:“父汗让族中大将率领兵马前去。”
  噶尔丹闻听此言,目光闪烁了下,也不好再多作坚持。
  巴图尔晖眉头挑了挑,目光逡巡过在场一众酋长、大将,沉声说道:“汉人上次让我族折损了不少儿郎,如今不能再任由汉人步步蚕食,进逼我准噶尔部落。”
  众酋长、大将闻言,皆是开口称是。
  经过这二年的休养生息,准噶尔元气倒也恢复了一些,但还并没有到先前的水准。
  巴图尔晖说道:“派人给叶尔羌部落递信,想他们请求援兵。”
  下方一个身形魁梧,面容粗犷的中年大汉就是应了一声,然后拱了拱手,起身离去。
  而后,巴图尔晖开始对在场的番将调拨,准噶尔部数万兵马,虽然经过先前折损,但如果强行征发青壮男子,仍可凑出近十万大军。
  ……
  ……
  藏地,一望无垠的蔚蓝天穹,雪山山巅洁白晶莹,神圣巍峨,犹如刀锋的冰石崖壁上可见天山雪莲摇曳不停。
  “哒哒……”
  一匹匹枣红色的骏马向着远处疾驰,和硕特可汗坐在马鞍上,手中挽着一张二石强弓,向着远处雪地上的雪兔攒射而去。
  “噗呲~”
  但听箭矢入肉之声响起,那只毛茸茸的雪兔凌空翻腾了下,就已中箭倒地,鲜血自伤口汩汩而出,流淌在雪地上。
  和硕特可汗吐出一口浊气,但见热气氤氲开来。
  就在这时,一个头戴貂皮毡帽的年轻人,从外间快步而来,高声说道:“可汗,昌都急报。”
  和硕特可汗闻听此言,将手中的弓放在肩上,那张胡须拉碴的面容上现出思索之色,旋即,拨马而回。
  和硕特可汗在一众亲卫的扈从下,返回汗帐。
  此刻,帐篷之内已经聚集了不少和硕特部落的酋长、大将,见着和硕特可汗进入军帐,纷纷行了一礼,道:“见过可汗。”
  和硕特可汗摆了摆手,大马金刀地落座在黄金打造,镶嵌玉石的椅子上,朗声道:“诸位都起来吧。”
  众人道了一声谢,纷纷起得身来。
  和硕特可汗点了点头,诧异了下,问道:“昌都方面,又有铁骑劫掠了?”
  察哈尔亲王,也是汉廷的蒙王率领兵马驻扎在昌都之地,也在一定程度上贯彻了蒙古骑兵来去如风,劫掠财货的传统,每次定点派出骑军,前往藏地袭扰和硕特。
  其中,一个骑军将校点了点头,说道:“可汗,汉军如今愈发猖狂,已经数次派兵马劫掠我牧民。”
  和硕特可汗眉头紧皱,面上同样有着愠怒之色流露,沉声说道:“身为黄金家族的子孙,却为汉人朝廷卖命,真是丢尽了黄金家族的颜面!”
  军帐当中的众和硕特蒙古番酋、大将,面色微顿,纷纷开口道。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高大的侍卫从外间而来,进入厅堂,看向那蟒服少年,朗声说道:“可汗,有一人自称是汉廷的赵王部属,要求见可汗。”
  和硕特可汗浓眉挑了挑,那双晶然熠熠的眸光闪烁了下,语气狐疑不定,低声说道:“赵王?汉廷可有赵王其人?”
  心头难免生出几许狐疑之色。
  和硕特可汗想了想,目光闪烁了下,喝问道:“去将人唤过来。”
  和硕特可汗眉头皱了皱,心头不由疑惑不定。
  不大一会儿,就见一个中年人在两个青年侍卫的陪同下,快步进入厢房之中,朝着和硕特可汗行了一礼,说道:“草民见过可汗。”
  和硕特可汗打量着眼前的中年人,浓眉皱起,面容神色不由诧异了下,低声说道:“汉廷赵王,未知是何人?”
  那中年人剑眉挑了挑,朗声道:“回可汗,我家王爷乃是隆治朝的藩王,乃是崇平帝的兄弟,原属正统,后来一直反抗崇平父子的暴政。”
  和硕特可汗闻听此言,明眸眸光闪烁了下,心头微动,朗声道:“可是那个多次在汉廷疆域之内,四下闹事的赵王?”
  和硕特可汗先前也知道一些赵王的事迹,当然更多是成事不足,坏事有余的印象。
  那中年汉子面色凛然无比,义正言辞说道:“我家王爷这些年一直在反抗汉廷,虽然不大顺利,但屡败屡战,从不放弃。”
  这位说客却深得曾文正公上疏三味,将一个面对汉廷欺压,骁勇善战的形象跃然纸上。
  和硕特可汗点了点头,说道:“贵使这次过来是?”
  那中年汉子道:“可汗,如今汉廷的卫王独揽大权,专横跋扈,在朝廷上迫害忠良,戕残宗室,我家主人联络了魏王、梁王,对卫王进行反抗。”
  和硕特可汗闻听此言,心头微动,分明有着几许兴趣之意,说道:“贵使,不知是什么情形?”
  如果是汉廷内部的叛乱,那他准噶尔可以借助汉廷内部生乱,收复昌都,乃至进兵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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