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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挽天倾 第2239节

  转而看向另外一边儿同样犹如一团烂泥的甄雪,思及丽人方才的种种小意可人,锐利如剑的目中就有几许恍惚。
  贾珩这边厢说话间,抽身而走。
  甄晴那秀气、挺直的鼻梁之下,似是无意识地腻哼一声,而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已是密密麻麻覆了一层晶莹靡靡的汗珠,说话之间,迅速瞪了一眼那蟒服少年,眉眼之间满是羞恼之意。
  一旁的甄雪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张雪肤玉颜的脸蛋儿上,同样玫红气韵团团,绮丽明媚。
  甄晴秀丽弯弯的柳眉蹙将而起,美眸之中,眸光莹莹如水地看向那蟒服少年,低声道:“你要走了。”
  贾珩凝眸看了一眼外间晦暗不明的天色,沉声说道:“天色不早了,待的时间太长,只怕外人都要疑惑了。”
  甄晴丰腴、白腻的娇躯之上,可见玫红气韵团团散开,正在无意识颤栗着,似是轻轻呢喃应了一声,她这会儿满载而归,倒也为之心满意足。
  此刻,再看向那少年之时,心神当中就有几许痴痴之意。
  什么时候,她和他能朝夕相处也就好了。
  贾珩穿上一袭黑红缎面,金色丝线的蟒袍,快步之间,就是大步出了宫苑。
  贾珩来到殿前,立身在青砖黛瓦的廊檐之上,凝眸看了一眼那支起道道白幡的偏殿,目中冷意涌动。
  如果不是让仇良坑害一下,还能多做几个月皇帝。
  ……
  ……
  神京城,宁国府,大观园——
  陈潇这边厢,正在与顾若清两人沿着大观园绿漆栏杆的回廊,向前缓缓行着,细细赏玩着夏日荷塘当中的莲花盛景,可见荷叶田田,朵朵绽放,随着风声乍起,菱荷飘香。
  陈潇快步缓行在碎石铺就的一条石径上,轻声说道:“最近这段时间,京中局势不大平静。”
  顾若清柳眉弯弯,两瓣柔嫩粉唇莹润微启,说道:“历来,权臣当国秉政,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往往需要深耕十余年,乃至几十年,广植党羽才可。”
  陈潇点了点头,目光闪烁了下,说道:“还要等一段时间。”
  就在两人叙话之时,却见得丫鬟小红沿着绿漆栏杆的抄手游廊,快步从外间而来,向陈潇道:“郡主,王爷回来了。”
  陈潇闻听此言,那双莹然、清澈的目光闪烁了下,凝眸而闪地看向一旁的顾若清,低声道:“他可算是回来了。”
  少顷,贾珩沿着绿漆栏杆的抄手游廊快步而来,那山字无翼冠之下的面容,就在午后炽烈日光的映照下,可见其人气质冷峻,英武过人。
  陈潇弯弯柳眉之下,眸光打量着贾珩,目中似是蕴藏着几许讥诮之意,问道:“你这是回来了?”
  不用说,这人刚刚定是进宫与那妖后痴缠去了。
  贾珩面色似是有几许不自在之意,低声道:“回来了,你们两个这么得闲暇,逛着园子。”
  陈潇那张幽丽、明艳的玉颊,已然是娇媚如霞,莹莹眸光闪烁了下,略有些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干脆住宫里得了,也省得来回两头跑儿。”
  贾珩剑眉之下,那双粲然目光闪烁莫名,清声道:“我也正有此意。”
  陈潇面色微怔了下,也不再多说其他,粲然如虹的目中就是现出一抹羞恼之色。
  这人,当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贾珩说话之间,随着陈潇、顾若清一同来到飞檐钩角的丛绿堂内落座下来,丫鬟近前,奉上香气袅袅的香茗,然后缓步而走。
  陈潇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问道:“你近来有什么打算?”
  贾珩沉吟道:“宫中这几天应该会拥立东宫太子继位,彼时,宫中会让内阁一兵降旨,封我为亲王,再行辅政。”
  陈潇白腻如玉的清丽玉容上,担忧之色氤氲浮起,道:“内阁或许不会应允下来。”
  贾珩神色淡漠道:“他们不得不答应。”
  陈渊想了想,又叙道:“锦衣府和五城兵马司搜捕京城当中,陈渊那边儿目前尚无消息。”
  贾珩剑眉挑了挑,面上现出若有所思之色,道:“陈渊那边儿,或许还有大用。”
  如果将来与文官集团争斗起来,完全可以将祸水引至陈渊身上,算是背锅的。
  陈潇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锦衣府的府卫最近重新整顿而过,已经置换了一批新的将校,宫禁守卫那边儿,同样也已经置换而毕。”
  贾珩道:“如今布局已经差不多了,等到新皇下葬之后,恩科之试照常进行,也发掘一些可用的读书人。”
  陈潇道:“那也好。”
  贾珩端起青花瓷茶盅,低头之间,轻轻抿了一口香茶,思量着如何改造此世的科举取士之制。
  但此事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就成了王莽改制,在天下群起而攻的反对声浪中付之东流。
  ……
  ……
  神京城,西南的大安坊中——
  那是一座不起眼的宅院,林木掩映,翁翁郁郁,远而望之,屋宇轩峻壮丽,檐瓦黛青。
  陈渊这会儿,就落座在一方窗明几净的厅堂当中,而那张沉静、阴鸷面容上,似是涌起团团阴沉不定,目中似是现出一丝难以言说的冷峭之意。
  “公子,这几天京营和锦衣府卫四处搜捕,京中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阮永德沉声说道。
  陈渊冷声道:“贾珩小儿如此专横跋扈,内阁文臣绝不会容忍于他,再等一段时间,定然会起内讧。”
  陈渊目中现出一抹冷意,说道:“你这两天也多派人盯着那贾珩小儿。”
  阮永德剑眉蒙上一层黑色煞气,目光就是闪烁了下,沉声道:“公子,仇良现在锦衣府诏狱当中,先前曾派家中老奴向我们的人送信,说有紧要之事向我们禀告,只要我们将他救出来。”
  陈渊剑眉挑了挑,目中不由闪烁着冷意,道:“他如今身在诏狱,能有什么紧要之事?莫要再听他胡言乱语才是。”
  阮永德道:“仇良说是可以将卫郡王贾珩身败名裂的大秘密。”
  陈渊闻听此言,眉头紧锁几许,脸上就是现出思索之意,讶异说道:“身败名裂的大秘密?”
  还能是什么身败名裂的大秘密?
  阮永德道:“公子,仇良身为锦衣府指挥,手下探事不少,多半是知道一些卫郡王贾珩的丑事,否则不可能这般言之凿凿,如果我们暴露出来,那么仇良定然不敢多说其他。”
  陈渊面容沉凝,目色当中可见冰寒一片,说道:“即刻拣选一批人手,将他救出来,本公子倒要看看,他又能说出什么秘密来。”
  阮永德抱拳应是。
  待阮永德离去,陈渊那张面容已经阴沉如铁,目光阴郁一如寒冰。
  贾珩小儿,从当初辽东女真尚在时,就坏着他的事儿,后面是接二连三坏着他的事儿。
  简直,岂有此理!
  贾珩小儿不能再让他活着了,需要寻忌讳除掉小儿。
  陈渊心头暗暗发狠道。
  第1541章 甄晴:新君就是他的儿子,他上哪儿会有异心?
  宁国府,丛绿堂
  正是午后时分,天气晴朗,可见夏日的日光照耀在室内,颗颗光粒透过窗棂栅栏,落在漆木桌案之上。
  贾珩落座在一方漆木小几之畔,手旁正自放着一个青花瓷茶盅,脸上难免现出思索之色。
  陈潇清眸莹莹如水,道:“如果你封亲王,几位阁臣虽未必反对,但仍可借助科道言官之口,对你口诛笔伐,以此试探你的心意。”
  贾珩放下手中的茶盅,道:“此事,其实也难说。”
  几位阁臣本就是一路宦海臣浮,这种借助舆论向他施压的手法,运用的自是得心应手。
  陈潇想了想,面色现出关切,问道:“那你打算如何应对。”
  贾珩道:“充耳不闻即是。”
  “见你坦然受之,内阁对你势必猜忌。”陈潇柳眉挑了挑,目光闪烁了下,低声道。
  贾珩摇了摇头,说道:“猜忌,什么时候都是难以避免之事。”
  顾若清在一旁看着贾珩与陈潇一同叙话,清丽如霜的脸蛋儿上现出一抹思量之色。
  ……
  ……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不知不觉就是六天时间过去。
  自新皇身陨之后,京中一下子彻底陷入紧张莫名的局势当中,京营兵马、锦衣府缇骑,以及五城兵马司,兵丁四出,在整个神京城内搜捕来回。
  一时间,街道上一片狼藉,整个神京城变得人心惶惶。
  宫苑,武英殿——
  李瓒以及高仲平、吕绛等人俱在书案之后,批阅着一摞摞淡黄色封皮的奏疏。
  此刻,廊檐之下,一众年轻小吏,这会儿正抱着书册进进出出。
  在新皇逝世之后,大汉内阁已经在事实上全面接手处置中枢政务。
  不大一会儿,一个年轻内监快步进入殿中,凝眸向着李瓒以及高仲平等人。
  “阁老,皇后娘娘驾到。”就在这时,一个内阁小吏快步而来,向着几人说道。
  在这座轩峻、壮丽的宫殿当中,太后唯指一人,那就是甄晴,至于冯太后本人则被新皇晋为太皇太后。
  宋皇后现在仍未上得太后尊号。
  因为尊号是后继之君在即位之时,颁发诏书为前一代后妃所上尊号。
  新皇登基后,除却给冯太后上了太皇太后的尊号外,就是给自己的生母上了尊号。
  说话之间,众人凝眸看向那从外间而来,一袭广袖素色衣裙,云髻端丽,鬓发之间憋着一根簪子的宋皇后。
  李瓒与高仲平说话之间,快步近前,就向着甄晴行了一礼,道:“微臣见过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宋皇后弯弯柳眉之下,那双熠熠而闪的眸光不由闪烁了下,目光逡巡过在场一众阁臣,说道:“诸位阁老还请起来。”
  李瓒沉静面容上,就现出几许凝重之意。
  “谢娘娘。”几位阁臣纷纷向李瓒行得一礼,开口说道。
  甄晴在几位宫女的陪同下,在一张梨花木制的椅子上落座下来,而那张丰艳、明媚的脸蛋儿上,似是笼着思忖之色,莹润微微的粉唇轻启,柔声道:“如今新皇停灵也有段日子,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这几天内阁方面,拟定诏书,先行拥立东宫继位,登基践祚,以安定中外人心。”
  “此外,卫郡王功劳卓著,非常人可比。”甄晴白皙如玉的容色微顿,弯弯柳眉之下,眸光炯炯有神,道:“两次拥立新君,力挽狂澜,本宫以为,可加封为亲王之尊,诸位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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