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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挽天倾 第2163节

  魏王陈然点了点头,说道:“舅舅说的是。”
  这是他唯一翻身的机会,否则,此生就要在藩国之地困死。
  就在这时,一个仆人进入书房,开口说道:“王爷,梁王来了。”
  说话之间,梁王陈炜快步从外间而来,低声道:“皇兄,我方才听席先生说,锦衣指挥仇良在街上遇刺。”
  魏王陈然面色凝重如铁,轻声说道:“此事内阁方面已经问过贾子钰,许是相疑贾子钰。”
  说着,凝眸看向梁王陈炜,道:“梁王弟,最近京中风声鹤唳,梁王弟也不要来往太过频繁了。”
  宋璟叮嘱道:“最近是要低调一些。”
  频频过来,只怕别人会疑心在搞什么阴谋。
  梁王陈炜解释道:“今日之事太过特殊,这才过来的急切一些。”
  说话之间,凝眸看向魏王陈然。
  魏王面容阴沉如铁,温声说道:“在几天后,楚王就会进宫谢恩,那时候正是我们的机会。”
  梁王陈炜眉头皱了皱,心头忧虑不胜,问道:“兄长,仇良遇刺一事之后,会不会引起内阁那些文官的猜疑?”
  魏王道:“如今那些文官将怀疑目光都投到了子钰身上,反而洗刷了我们的嫌疑,但仇良那边儿不一定,许是以为杀人灭口。”
  梁王陈炜眉头紧锁,目中现出一道厉芒。
  第1490章 咸宁公主:怎么,还看呢?
  宫苑,福宁宫
  贾珩落座在一方铺就着薄薄软褥的绣墩上,伸手拉着咸宁公主的素手,抬头之间,凝眸看向端容贵妃与陈泽叙话。
  陈泽扬起头来,目光明亮熠熠,脆生生问道:“姐夫,宫中和京城最近怎么样了?”
  贾珩道:“最近大位传承,神京城中难免慎重对待了一些,你方才去见你父皇,你父皇怎么说?”
  “父皇他病得厉害,我在那问了几句安,父皇就让我出来了。”陈泽面上现出一抹黯然,语气低沉说道。
  显然在这位八皇子眼中,对崇平帝的感情要深厚一些。
  端容贵妃笑意嫣然,几如二月桃花明媚,宽慰道:“你父皇现在正在养病,等病好了,你再过去请安不迟。”
  贾珩转眸看向端容贵妃,丽人那张冰肌玉骨的玉容白腻如雪,气质雍容美艳,问道:“娘娘,皇后娘娘最近怎么样?”
  端容贵妃玉颜倏然转而蒙起黯然之色,抿了抿莹润微微的粉唇,恼道:“我也不知道姐姐那边儿的情况,这几天内卫都严禁出入,本宫也懒得与他们起争执。”
  丽人轻轻说着,声音中就带着几许委屈,犹如正在给情郎抱怨一般。
  这无疑是让这位雍容美艳、优雅动人的丽人,多了几许小女孩儿的呆萌、娇俏之态。
  尤其丽人身形丰腴,曲线玲珑曼妙,明艳无端的脸蛋儿丰腻嘟嘟,沟壑深深,一眼远远瞟去,目光似要跌倒在万水千山当中。
  那种丰盈与明媚之态,几乎让人欲罢不能。
  贾珩剑眉挑了挑,温煦目光怔忪了下,旋即,连忙让开略微有些惊悸的目光注视。
  这可和甜妞儿不一样,这真是亲亲岳母,非礼勿视。
  这会儿,咸宁公主芳心似是羞恼莫名,自是瞥见那蟒服少年的眼神所向,不由拽了一下贾珩的手。
  怎么,还看呢?
  犹如张扬对袁华看秋雅出浴的场景,不时就有歌曲在耳畔响起,然后就被张扬施法中断。
  贾珩定了定心神,说道:“这些内卫只是听命办事,应该也不会对娘娘无礼。”
  端容贵妃清冷如山泉叮咚的声音当中,似是带着几许冷俏之意,而那张靡颜腻理的玉容,酡红如醺,似乎重又恢复了雍容美艳之态,冷哼说道:“本宫谅他们也不敢!”
  贾珩凝眸看向那倏然气质冷艳的丽人,剑眉之下的目中,似是现出一抹讶异之色。
  丽人当真是气质百变,让人心神摇曳。
  而咸宁在这会儿,早已将少年的手都给掐红了,美眸嗔怒而视。
  看起来没完没了?
  咸宁公主只得岔开话题,重新将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扬起那张清丽丰润的脸蛋儿,轻笑了下,b说道:“先生,我想去姑姑府上待产。”
  贾珩讶异了下,说道:“你在这边儿多热闹,为何要往那边儿去,再说这边儿待产也要方便许多。”
  端容贵妃道:“宫里看着气氛不大好,让咸宁去晋阳府上也好。”
  贾珩转眸看向咸宁公主,目中满是无尽怜爱之意,温声道:“那等会儿我送你过去。”
  贾珩说话之间,转头看向丰容盛鬋的端容贵妃,道:“娘娘,那我送咸宁回去。”
  端容贵妃叮嘱道:“你和咸宁路上小心,本宫让嬷嬷随行给你一同过去。”
  贾珩轻轻应了一声,旋即也不多言,在嬷嬷和宫女收拾一番后,护送着咸宁公主出了宫殿。
  因为咸宁公主是孕妇,故而,内卫也没有阻拦,而是目送着咸宁公主离去。
  ……
  ……
  大明宫,含元殿,内书房
  “咳咳……”
  重重咳嗽之声响起不停,而室内一股浓郁的草药味道与气息肆意而起,弥漫于室内。
  靠着轩窗的一方铺就着凉席的软榻上,身上盖着一条被子,崇平帝静静躺着,随着咳嗽,被褥发出抖动,而周身似是散发着一股惨白而将死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个面白无须的年轻内监,轻手轻脚地绕过屏风,来到殿中,来到立身在屏风之侧的戴权身边儿,附耳低语了几句。
  “怎么了,戴权?”崇平帝剧烈咳嗽了几下,问道。
  戴权整容敛色,禀告道:“陛下,卫郡王进宫了。”
  “哦?”崇平帝面色诧异了下,似有些不明所以。
  戴权斟酌着言辞,小心翼翼说道:“昨日,锦衣指挥仇良遇刺,倒也有惊无险,但还是引起不小的风波。”
  “仇良遇刺?”崇平帝原本漫不经心的声音,多少带着几许正经之意。
  这一刻的天子几乎将脑力开动到最大,思量着其中的缘故。
  只是毕竟是油尽灯枯,一时半会儿也有些不明所以,问道:“内阁怀疑是子钰做的?”
  这个时候,内阁主要防备的是子钰。
  戴权道:“陛下,此事的具体详情,还没有细说。”
  崇平帝默然片刻,苍老虚弱的声音中带着几许笃定,说道:“子钰应该不会动仇良,子钰也不会用出这等刺杀手段,而且……还让仇良跑了。”
  换句话说,这等低级错误,根本就不是一向运筹帷幄,足智多谋的贾珩能够干出来的事。
  但世间之事偏偏就是如此,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让人问问内阁,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崇平帝又默然了一会儿,沉声说道。
  戴权点了点头,说道:“陛下,奴婢这就让人去问内阁。”
  崇平帝默然片刻,道:“去问问吧,此事多半是赵王之子陈渊所为,除掉锦衣指挥,然后引起朝堂乱局,以便浑水摸鱼,彼等当真是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在这一刻,崇平帝和高仲平的推断基本是一般无二。
  因为贾珩压根就没有这么行事的动机,更不会用上刺杀这等卑劣手段。
  当然,任是谁都没有想到,贾珩是因为送皇后一事而行灭口之计。
  戴权听着崇平帝的猜测之言,说道:“陛下,福宁宫那边儿,贵妃娘娘说咸宁公主正处孕中,平日出行多有不便,已经让咸宁公主移至晋阳长公主府待产。”
  崇平帝默然片刻,沉声道:“福宁宫方面的内卫可适时放开宫禁,允其自由出入。”
  现在已降了诏书,布告中外,文武百官已知东宫之位谁属,名分既定,也就不会有什么幺蛾子。
  不过梓潼那边儿,心头多半还有怨气,还是留待时间化解吧。
  他何尝不想将皇位传给魏王,奈何魏王无子,将来兄终弟及也好,从旁系过继也罢,不知要闹出多少政潮。
  不如,这个恶人由他来做。
  戴权点头应着,凝眸看向那躺在床榻上的崇平帝,心头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奴婢这就吩咐人操持此事。”
  崇平帝面颊凹陷,心绪黯然不已,似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古来帝王,孤家寡人,大抵如是。
  ……
  ……
  晋阳长公主府
  一辆琉璃簪璎马车缓缓停靠在晋阳长公主府上,在几个嬷嬷的帮助下,咸宁公主从马车上下来,挺着大肚子,丽人雍美的脸蛋儿两侧似浮起浅浅红晕,在冬日和煦日光的照耀下,丰腻嘟嘟,白里透红,颇见绮丽动人。
  后宅,厅堂当中——
  晋阳长公主早早闻听贾珩与咸宁公主一同到来,与李婵月和宋妍一同出得厅堂相迎,看向贾珩的目光带着责怪,说道:“咸宁大着肚子,怎么过来了?”
  贾珩解释道:“宫里最近出了一些事儿,我和容妃娘娘商议了下,就将咸宁接出来算了。”
  咸宁公主嫣然一笑,美眸莹润微微,道:“姑姑,你这边儿清净一些,适合养胎。”
  省得某人时不时进福宁宫,偷看她母妃,哼……
  晋阳长公主弯弯柳眉之下,美眸晶然剔透,抿了抿莹润微微的粉唇,纤声道:“那也好,府上各色服侍人等一应俱全,咸宁你过来待产也好。”
  这会儿,李婵月和宋妍近前,搀扶着咸宁公主的胳膊,然后扶着在铺就着软褥的软榻上落座下来。
  说话之间,晋阳长公主转头吩咐着一旁的傅秋芳,道:“去将东跨院那间腾将出来,派谨细、机灵一些的嬷嬷和丫鬟过去候着。”
  傅秋芳轻轻应了一声是,深深看了一眼那面容峻刻的蟒服少年,也不多言,转身离去。
  昨天,长公主殿下说要让自己也侍奉那位卫郡王,b她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自从兄长将她送到长公主府上以后,对这位卫郡王的行事风格倒也愈发了解。
  虽具经天纬地之才,但也荒淫无度,难说是什么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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