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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挽天倾 第1914节

  这在外面怪羞人的。
  贾珩应了一声,然后抱着小胖妞向里厢而去。
  ……
  ……
  此刻,远在千里的盛京城——
  就在贾珩准备前往天津卫操演水师攻打女真之时,满清高层同样也在议论着战事。
  宫城,显德殿
  此刻,正值上午时分,殿中人头济济,列坐着满清的王公大臣,以及文武群臣。
  满清高层,满清王公大臣如满达海,硕塞,济尔哈朗,汉人大臣如范宪斗、邓长春。
  多尔衮浓眉之下,那双虎目咄咄而闪,沉静目光掠向下方的一众文武群臣,轻声说道:“朝鲜不能失去,起码不能坐视朝鲜为汉廷臣藩,诸位王公大臣,可有良策?”
  经过时间过去,女真愈发认识到朝鲜的重要性。
  阿济格起得身来,拱手说道:“摄政王,我大清如今需要出兵收复朝鲜,一旦那贾珩小儿整合朝鲜水师与汉廷水师,携带红夷大炮的大批船队,就可自大汉威胁我盛京,应该先发制人。”
  其实,但凡看一下舆图就可以发现,盛京(沈阳)就在整个渤海湾的包裹之下,丧事控海权的满清,比之三百年后的晚清根本强不了多少。
  被动挨打!
  硕塞面带迟疑之色,拱手说道:“摄政王,我国方经大败未久,急切之下,再次兴军入朝,实在万万不可。”
  鳌拜出得朝班,瓮声瓮气说道:“朝鲜方面并无汉廷驻军,正是收复的良机。”
  见鳌拜出言,硕塞心头大怒,呵斥道:“你一个败军之将,还在此大言炎炎,实在可恨。”
  鳌拜道:“如果攻打朝鲜,末将愿为先锋。”
  多尔衮听着下方的争论,将目光投向范宪斗,低声道:“范先生以为我大清是否再次出兵,使朝鲜臣服?”
  范宪斗拱手道:“摄政王,汉廷炮铳十分犀利,在先前的舟船水师大战中就可见一二,以我估算,卫国公定然以炮铳之舟船,率军前来。”
  其实,这都是换位思考,面对女真八旗精锐,汉军不敢贸然出塞,最为稳妥的就是拥有红夷大炮的舟船水师。
  而且,当初贾珩在《平虏策》中毫不掩饰。
  多尔衮目中涌动着复杂之色,低声道:“范先生所言甚是,当初我大清同样领舟船,向着江南袭扰。”
  想来还是二弟当初率领水师袭扰汉廷江南之地,距今已经有两三年了。
  范宪斗沉吟片刻,说道:“朝鲜为我大清后盾,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如今趁着汉廷大战方启连连,正处休养生息之时,我大清也可进逼朝鲜,收复藩属之国。”
  “可我大清也在休养生息。”硕塞面色大急,开口道:“这些年,我大清连番用兵,败绩连连,实在不宜再启战端。”
  多尔衮眉头紧锁,问道:“如果汉廷以水师与朝鲜水师联合一起,共约伐我,该当如何?”
  硕塞面色坚毅,拱手说道:“摄政王,微臣先前读那汉廷卫国公《平虏策》所言,与我女真三阶段,首先谋战略相守,其次,求得战略相持,最后,行战略反攻之策,彼时,汉廷尚能依《平虏策》所言,一改面对我女真之颓势,我大清同样能够不甘落后。”
  范宪斗闻听此言,眉头之下,目光一闪,面上也陷入思索之色。
  可以说,大汉经连番大胜以后,整个满清高层已经开始在反思,究竟是什么让一个走着下坡路的汉廷,咸鱼翻身,从而再次决胜。
  而贾珩当年未发迹之前,所上奏疏《平虏策》,也进入了满清高层的视野中,为满清高层反复研读。
  硕塞拱手说道:“摄政王,如今正是卧薪尝胆,不宜再大动干戈。”
  范宪斗忽而苍声开口道:“可汉廷在颓势之时,仍没有停止向外发动战事,可见不能简单避战。”
  范宪斗身为女真的开国之臣,辅佐两代帝王,不知立了多少功勋,虽然前不久的倭国攻略为女真的国运蒙上了一层阴影,但并未损伤其威望。
  多尔衮摆了摆手,示意硕塞不必再多言,高声说道:“朝鲜不比旁处,我大清不能失去朝鲜,这是祖宗基业,尤其是一旦汉廷以水师与朝鲜相制我大清,我大清腹背受敌,就有覆灭之险。”
  可以说如今的满清已经到了危亡之秋,不收复朝鲜,那也是被困死,如果收复朝鲜,战事不利,仍会加速衰落。
  这就像一家正在走下坡路的公司,掌舵人开始频繁的折腾。
  因为不折腾,就以肉眼可见得的速度死亡。
  而折腾又反过来加速了这个死亡的过程。
  硕塞闻言,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多尔衮朗声说道:“太祖十三副铠甲起兵,打下着偌大基业,后世子孙不孝,频频败兵,如今汉廷有再次崛起之势,势必奴役我族,诸位,如今已是危急存亡之秋,须得诸军同心协力,用命效死。”
  下方的满清一众王公大臣,在悲怆的氛围,纷纷称是。
  可以说,如今的满清的确是药丸的节奏。
  此刻,下方汉臣汉将中站立的孙绍祖,目光现出一抹惊异。
  暗道,这女真人又要用兵了。
  是故,崇平十八年,秋,满清高层动议,再次兴兵征讨朝鲜。
  第1338章 贾珩:你想多了吧你(祝大家除夕夜
  辽东,盛京
  随着满清的一众文武大臣各自散去,多尔衮单独留下了范宪斗至南书房叙话。
  多尔衮此刻是一脸焦头烂额,沉声说道:“范先生,我军攻打朝鲜,可有几成成算?”
  范宪斗沉吟片刻,说道:“这次,我大清红夷大炮已经造出了近六十门,整体以骡马转运,可以长途奔袭百里,胜算当在七八成。”
  随着时间过去,女真终于突破了大汉的技术封锁,将红夷大炮造了几十门出来,用以攻城拔寨。
  “七八成,不少了。”多尔衮点了点头,问道:“那轰天雷呢,这次战事也能用得上吧?”
  范宪斗道:“摄政王,轰天雷制作倒不难,就是过去鞭炮炸裂之后,纸屑纷飞,造成不少杀伤。”
  民间喜庆节日所用的鞭炮特别好制,无非是原本炸裂的纸屑变成了木屑和铁钉,待炸开之后,就可大范围杀伤。
  多尔衮道:“据英亲王所言,此二物在江户城攻防战时,汉军持之横行战场,重挫我大清八旗儿郎,如今我大清也有了此物,再也不用吃亏了。”
  范宪斗手捋颌下胡须,语气笃定说道:“如今也可用于朝鲜攻防之战,炮铳与轰天雷齐发,朝鲜城池定然一鼓而下。”
  这大清的摇摇欲坠之势,孙绍祖已经察觉到了,幸运在自己是卧底,根本就不惧这些。
  多尔衮抬眸看向范宪斗,静待其言。
  多尔衮刚毅面容上笼着一层决断气魄,低声道:“是啊,这是关乎我大清生死存亡的一战。”
  这几天京中的喜庆氛围,可以说与陈渊糟糕的心情,彻底形成了强烈对比。
  这正是多尔衮与范宪斗两人发动朝鲜之战的最大底气。
  孙绍祖道:“好了,别问了。”
  距离宫苑仅仅有着二三里的一座街巷中,孙绍祖在一座巍峨门楼前停下,这时,门前的仆人快步上前,如满清人一般笑着打千道:“见过老爷。”
  哪怕如今的大清,已经不适宜开启一场战事,但朝鲜战事也不得不打。
  书房之中,几人落座,静谧无声。
  范宪斗整容敛色,郑重说道:“此一战务必动作要快,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拿下朝鲜王京,不给汉廷反应的时间。”
  神京城,西城一座占地宏阔的宅邸当中,林木枝繁叶茂,参天而笼,在秋日日光照耀下。
  完全可以在汉廷反应过来之前,围攻王京。
  陈也俊此刻一袭素色织绣长袍,落座在不远处,手中端起一杯茶盅,小口品着香茗。
  孙绍祖原本就是急躁暴戾的性情,以往想要攀乔家的高枝之时,还能恭敬对人,但等现在得了志以后,或者说乔家落难以后,举家来到盛京城,孙绍祖自然也就成了一家人的倚靠。
  ……
  却说另一边儿,孙绍祖离了宫城,骑上马匹,在几个马弁的陪同下,向着府中返回。
  而赵王之子陈渊在此刻一袭竹白云纹蜀锦长袍,端坐在厅堂当中,面色阴沉如铁,周身笼罩着一股暴躁的戾气。
  朝鲜王京离满清的都城盛京,拢共也不过三四百公里。
  他这会儿正在想着,如何将女真大举向朝鲜用兵的消息传递给神京城。
  其人正是曾经的八大晋商之一乔家的女儿——乔倩。
  范宪斗朗声说道:“如今大汉新政大举于世,卫国公已经返回神京,正是反应不及之时,留给我大清的时间,也就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需要在年关临近前,一举慑服朝鲜王朝。”
  当然,先前没有了轰天雷与红夷大炮,纵然围攻朝鲜王京,也难说短时可下。
  乔倩闻言,强颜欢笑道:“那我给老爷做了几顿饭,老爷吃点儿罢。”
  自忠顺王父子殒命以后,陈渊在京城当中就失却了一条臂膀,活动以及触角受限了许多,而相关的白莲教势力倒是还有一些。
  说话之间,与阮永德向着后宅而去。
  崇平十八年,秋——
  孙绍祖没好气,训斥道:“你個老娘们儿,少打听。”
  陈渊抬眸看去,面上的阴沉之色稍稍敛去几许,朗声说道:“让人延请至书房叙话。”
  多尔衮重重点了点头,沉声道:“朝鲜对我大清太重要了,不能失去。”
  陈也俊,陈姓这个姓氏也能看出来,父祖曾是陈汉宗室,不过是远房支脉,渐渐与帝裔远了一些,而如今正是要与陈渊。
  乔倩闻言,面色一滞,但旋即笑了笑,说道:“我这难道不是担心老爷吗。”
  这几天,一直在想要刺杀魏楚两藩以及贾珩,但苦无良机。
  ……
  “老爷,回来了。”这时,珠帘哗啦啦响动之间,伴随着如麝如兰的馥郁香风,一个云髻雍美,玉面朱唇的丽人,在几个嬷嬷和丫鬟的侍奉下,款步来到近前。
  就在陈渊正在生着闷气之时,阮永德大步进得厢房之中,拱手说道:“公子,人来了。”
  哪怕是晚清那么挫,都知道朝鲜对大清的重要性,这是地缘政治的特点。
  乔倩来到孙绍祖身后,轻轻捏着肩头,涂脂抹粉的脸蛋儿上笑意繁盛,说道:“老爷,刚刚朝堂上说什么?”
  进入厅堂之中,落座下来。
  道道秋风萧瑟而起,一棵棵梧桐树枝叶扑簌簌落下片片金黄树叶。
  孙绍祖几乎是鼻子中发出一声“哼”,而后从马上翻身下来,将马缰绳扔给随行的马弁,快步进入厢房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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