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挽天倾 第1870节
贾珩道:“凤嫂子是个谨细人,有她在,妙玉和茉茉,我看都照顾的很好。”
凤姐的确是个紧细的,人如其名。
邢岫烟柔声道:“珩大哥。”
贾珩道:“等以后得了机会,为妙玉请封诰命夫人吧。”
这会儿,丫鬟红着一张粉腻脸蛋儿,低眉顺眼,柔声道:“姑娘,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邢岫烟道:“珩大哥,去沐浴吧。”
贾珩抬眸看向那身形高挑的邢岫烟,低声道:“岫烟,你也一同过来。”
“啊?”邢岫烟轻轻呀了一声,而后那张娴静、淡然的明丽玉颜上满是红润如霞,而一双眸子明亮剔透,莹润如水。
贾珩也不多言,只是伸出素手,握住那少女柔软、白腻的纤纤玉手,低声道:“走吧,一同过去。”
邢岫烟“嗯”了一声,随着贾珩一同过去。
厢房之中——
贾珩进入浴桶,只见其上热水腾腾,花瓣浮起。
“还花瓣浴呢?”贾珩剑眉之下,眸子笑了笑,打趣说道:“岫烟平常都洗着花瓣浴?”
再是性情澹泊自然,终究是一个年方二八的少女,也不可能违背爱美的天性。
邢岫烟那张婉丽、明艳的脸颊,一时间就有些羞红如霞,渐渐彤彤如火,柔声说道:“这是珩大哥来了,特意给珩大哥准备的。”
而后,却觉被一下子拉至少年怀里,眉眼难免低垂而下,正接受着那少年的目光打量。
贾珩默然片刻,英气剑眉之下,粲然明眸莹然如玉,柔声说道:“岫烟,等过了九月九重阳节,我纳你过门儿吧。”
邢岫烟闻言,芳心欣然莫名,轻轻“嗯”了一声,道:“到时候,得和二老说说。”
邢岫烟本就是思想传统的姑娘,比较在意那些聘礼、聘书之类。
贾珩笑了笑,道:“岫烟现在都想好了?”
邢岫烟面色微羞,却没有说话。
贾珩低声说道:“到时候该下的聘礼会下的。”
其实,邢岫烟的性情,值得一个侧妃,但可惜侧妃只有四位,只能请封为诰命夫人了。
或者将来…
而后,贾珩也不多言,温声道:“岫烟,伺候我更衣吧。”
邢岫烟闻听此言,芳心娇羞不胜,明丽彤彤的脸颊“腾”地羞红一片,在灯火映照之下,肌肤红艳彤彤如火,似比之锦缎还要明丽几许。
看向某人张开双手,一副“大爷”的模样,邢岫烟贝齿咬了咬丹唇,也不多言,凑近而去。
而那双纤纤素手轻轻挨向那少年的犀牛白玉玛瑙腰带,已渐渐有几许颤抖。
“岫烟,好了,水快凉了。”贾珩轻笑了下,催促了一声,说道。
终究是贾珩有些不耐,轻轻解开了衣裳。
而邢岫烟见着那少年的后背和肩头,一颗芳心在胸腔中砰砰直跳,犹如小鹿乱撞。
而后,贾珩在邢岫烟转过脸之时,踩着一方竹榻,快步进入热气腾腾的浴桶当中。
邢岫烟此刻才缓缓转过一张彤彤如火的脸蛋儿过来,目光莹莹地看向那少年,讶异问道:“珩大哥,你肩头上怎么有一个月牙儿胎记?”
贾珩笑了笑,柔声道:“这个可能是从小留下的罢,我倒是不怎么注意。”
他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个胎记,就能上演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
贾珩面色微顿,轻轻唤了一句,道:“岫烟,过来给我搓搓背。”
邢岫烟“嗯”了一声,也没有太过扭捏,而是缓步来到近前,伸手捏着那少年的肩头,那双十指纤纤的素手,轻重得力,绝非没有伺候过人的样子。
贾珩轻声打趣说道:“岫烟的手法倒挺熟练。”
“以前在家之时,也时常给爹娘捏肩。”邢岫烟黛丽秀眉之下,眸光盈盈如水,低声说道。
贾珩默然片刻,道:“岫烟真是孝心可嘉啊。”
邢岫烟闻听此言,一张秀丽脸颊彤彤如火,道:“珩大哥过誉了。”
贾珩叹了一口气,说道:“岫烟少年时候,出身清寒,日子是过的苦了一些。”
邢岫烟玉颜粉腻嘟嘟,几乎彤彤如火,柔声说道:“虽然出身清寒了一些,但我却甘之若饴。”
贾珩凝眸看向那容颜明丽的少女,说道:“如果没有少年之时的清寒,如何培养出岫烟这样淡然、坚韧的性情?”
邢岫烟容色微顿,清冷莹莹的目光似有几许惊颤,颤声说道:“珩大哥。”
珩大哥是懂她的。
贾珩剑眉之下,凝眸看向邢岫烟,问道:“浮艳奢华的优越生活,容易养成骄横任性的性子,反而这种清寒之苦境,让岫烟读书明心,知书达理。”
邢岫烟玉颜酡红明丽,声线微微颤了一线,低声说道:“我也没有珩大哥夸的这般好的。”
贾珩轻笑了下,握住少女的纤纤柔荑,说道:“怎么没有?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
邢岫烟静听着那少年的话语,眉眼含羞,芳心甜蜜不胜。
或者说,原本就没有与贾珩怎么好好相处过,听着贾珩的甜言蜜语,心头已有些欣然莫名。
贾珩在邢岫烟的侍奉下,沐浴更衣,少年两道英气剑眉之下,目光锐利明亮,一如往常。
贾珩落座下来,凝眸看向邢岫烟。
邢岫烟眉眼含羞带怯,似千里烟波,柔声道:“珩大哥,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岫烟这是下逐客令了?”贾珩笑问道。
邢岫烟连忙说道:“没有。”
贾珩笑了笑,握住丽人的纤纤柔荑,说道:“夜色已凉,露深寒重,岫烟忍心让我离了这儿,再行转道别处?”
邢岫烟那张文静、秀丽的玉颜上满是欣然之色,柔声道:“珩大哥,不是说等过门儿了以后,再……”
难道今晚就要与她行夫妻之实?可她完全没有准备好。
贾珩道:“就是想与岫烟和衣而眠,共话离后别绪,倒也不做什么的,我的人品,岫烟难道还信不过?我向来是坐怀不乱的。”
邢岫烟:“……”
所以,这是人品的问题吗?真的坐怀不乱?
贾珩凝眸看向那少女,道:“好了,再有一个月,咱们也是夫妻了,仅仅是同床共枕而已,倒也不做别的事儿,岫烟又在担心什么?”
其实是真的抱抱,而不是我就是蹭蹭…
邢岫烟柳叶秀眉之下,明眸蕴藏着一丝羞意,低声道:“珩大哥,我…那好吧。”
贾珩轻轻拉过邢岫烟的纤纤素手,温声道:“天色不早了,咱们早些歇着罢。”
邢岫烟轻轻“嗯”了一声,而那张书卷气流溢的脸蛋儿,不自觉染上绯红,几近羞红如霞。
还未说完,却见那少年又是将道道温软气息凑近而来,似是扑面而来,几乎如潮汐般,瞬间湮灭了少女整个脸颊。
邢岫烟芳心剧颤了下,连忙闭上眼眸,任由那少年亲昵着。
而衣襟处的秀挺就传来阵阵不适,顿时娇躯就柔软了半截,颤栗几乎如潮水一般涌遍身心。
过了一会儿,随着那少年向着里厢的绣榻快步而去。
夜色低垂,朗月高悬。
漆木几案上的烛火缓缓熄灭下来,而垂挂而下的帷幔之中,忽而传来邢岫烟惊惶不定的声音:“珩大哥…先前答应过我的。”
贾珩道:“嗯,答应过的,岫烟方才不是为我捏肩,我这边厢投桃报李,就是伺候一下岫烟。”
邢岫烟:“……”
而后就觉一阵颤栗自娇躯袭遍身心,几乎让邢岫烟纤纤素手一下子抓住了被单,似每一个骨节都在用力,而那雪白肌肤的足背,猛然绷直。
或者说,何时见过这等阵仗?
几乎每一寸亲密接触,都觉得感官之欲被放大到了极致,犹似年少之时自己一人在蟠香寺不远处的溪河边儿嬉戏玩耍,溪水流过脚底板,阵阵清凉之感裹挟而过。
那个夏天,热热的,凉凉的,似乎永远定格在那一刻,直到天荒地老。
不觉一会儿,少女就已心旌摇曳,说不出话来,只是转过一张红若胭脂的脸蛋儿,鬓角一缕秀发似抚着脸蛋儿,那颗颗晶莹靡靡的汗珠,似珍珠美玉,与娇小耳朵上的耳环交相辉映。
贾珩面色微顿,轻轻拉过邢岫烟的纤纤柔荑,看向那一副羞得生无可恋的少女,笑道:“岫烟,怎么了?”
这才哪到哪,这就顶不住了?
邢岫烟美眸睁开一线,脸蛋酡红明丽,几乎是有些欲哭无泪,颤声道:“珩大哥,我…”
她刚才也不知怎么了,就是觉得情难自禁。
贾珩默然了下,凑到丽人耳畔,低声道:“岫烟如是觉得过意不去……”
邢岫烟心头不由打了一个突儿,暗道,难道是想让她投桃报李?
其实,少女既然喜欢读书,也不可能不涉猎一些艳情话本,心智开阔之后,自然对话本上的记载有所了然。
或者说,也是懂贾珩的。
贾珩笑了笑,唤了一声,说道:“岫烟。”
“啊。”邢岫烟轻轻呀了一声,明眸诧异莫名。
然而,就在邢岫烟怔怔失神之时,却见那少年已经凑近自家唇瓣两边,一下子印在自家唇瓣上。
邢岫烟秀眉蹙起,熠熠流光的明眸渐渐瞪大,秀挺笔直的玉梁之下,那莹润微微的粉唇,感受到那……
这怎么能这样?
贾珩轻笑了下,打趣说道:“夫妻之间,自是要同甘共苦,相濡以沫。”
邢岫烟:“???”
这两个成语…是这个意思?
邢岫烟清丽玉颜绯红染霞,几是怔怔看向那少年,目中现出一抹羞恼,却有些说不出话来。
怪不得…妙玉师父说他就喜欢作践人。
贾珩轻笑了下,轻轻捏了捏丽人的丰软盈盈,说道:“好了,没什么的,天色不早了,咱们早些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