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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挽天倾 第1775节

  又是一个大晴天,夏日本就天亮的早,庭院中不时传来阵阵鸟语花香,夏日雨后的空气清新。
  贾珩转眸看向一旁脸蛋儿白里透红的丽人,忍不住轻轻捏了捏丽人秀气、挺直的琼鼻,道:“起来了。”
  秦可卿“嘤咛”一声,起得身来,目光嗔怪地看向那少年,问道:“夫君,什么时候了?”
  就这样,贾珩起得身来,与秦可卿、尤二姐、尤三姐用罢早饭,外间一个嬷嬷进来禀告道:“大爷,宫中天使来了。”
  迎着秦可卿与尤二姐的目光,贾珩柔声说道:“我去看看。”
  此刻,厅堂之中,大明宫内相戴权身上着素色孝服,正自端坐在花厅的一张梨花木椅子上,看向那少年,起得身来,朗声道:“卫国公,陛下口谕。”
  贾珩躬身行礼,说道:“微臣恭听圣谕。”
  戴权高声说道:“陈荣、陈泓父子与陈澄谋反逆案,交由卫国公贾珩审讯办理,查察奸党。”
  贾珩道:“微臣谨听圣谕,万岁万岁万万岁。”
  戴权笑眯眯说道:“卫国公,陛下的意思是,将一应案犯的余党尽数拿下,不使余孽再兴风作浪。”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还请戴公公转呈圣上,卑职定当竭尽全力。”
  待送走了戴权,贾珩也不耽搁,转身返回后宅厅堂。
  秦可卿转过脸来看向贾珩,柳眉之下,美眸盈盈如水,柔声道:“夫君,宫中怎么说?”
  贾珩温声道:“宫里传口谕,吩咐我审齐王、忠顺王父子谋反一案。”
  秦可卿轻声说道:“夫君等会儿要去锦衣府衙?”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要在京中坐衙审案。”
  秦可卿又关切说道:“那夫君中午回来吃饭不吃?”
  贾珩笑了笑道:“看情况吧,你们在家中吃饭,不用等我。”
  真是春风几度,怨气尽消,感觉可卿语气都温柔如水了几许。
  ……
  ……
  锦衣府衙,官厅之内——
  廊檐之下,一队队身穿飞鱼服,腰配绣春刀的锦衣府卫,昂然而立,神情冷肃。
  贾珩此刻落座在一张漆木条案后,从桌子上拿起一沓簿册,目光逡巡过在场一众锦衣将校,问道:“可曾提讯过忠顺王父子和陈澄?”
  这时,曲朗拱手回道:“都督,未得宫中旨意,我等还未敢过堂讯问。”
  毕竟是宗室子弟,未得圣旨,不会随意讯问,也不会用刑。
  贾珩道:“宫中已将审案之职托付于我,曲同知,去将人犯提上来。”
  自忠顺王被废为庶人,发配恭陵以后,再也没有见过这位老王。
  不大一会儿,忠顺王陈荣在几个锦衣府力士的押送下,推推搡搡地进入衙堂中。
  此刻,身着囚服的忠顺王陈荣头发灰白,两鬓如霜,掺杂着灰白之色的两道眉宇之中,苍老浑浊的眼眸中闪烁一抹精光。
  “跪下。”一旁的锦衣校尉冷喝一声。
  陈荣冷笑一声,目光轻蔑地看向贾珩,说道:“老夫只跪大行皇帝,上面的贾珩小儿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老夫跪拜?”
  贾珩摆了摆手,制止了正要发怒的锦衣校尉,温声道:“给庶人陈荣看座。”
  虽是反王,但毕竟是陈家宗室,再说到了他这个位置,也没必要与一个将死之人置气。
  陈荣抬眸之间,面色阴冷,沉喝一声,说道:“贾珩小儿,休要假惺惺的!”
  贾珩目光淡漠,沉声道:“忠顺老王,你我也算是故人了,何必口出恶言?”
  陈荣冷声道:“贾珩小儿,你狼子野心,老四有眼无珠,偏信于你,将来我大汉社稷迟早葬送在你手上!”
  贾珩皱了皱眉,冷哼一声,沉声道:“污蔑圣上,掌嘴!”
  忠顺王:“……”
  这会儿,就见一个力士抡圆了胳膊,向着忠顺王脸颊狠狠扇去,啪啪声中,脸颊就浮肿而起。
  不远处,已经被带到衙堂的齐王陈澄与陈泓,见得这一幕,陈泓脸上就有怒色涌动。
  “贾珩。”陈泓怒目圆瞪,目中煞气腾腾,咬牙切齿道:“你怎么敢?我们是宗室!”
  他们是宗室子弟,身上流的是陈汉先祖的血脉,纵然犯了死罪,也不是轻易可辱的!
  贾珩面色淡漠如霜,冷声说道:“你们三人暗中行刺上皇,如今又丧心病狂,想要加害圣上,已是罪大恶极,事到如今,还再如此嘴硬,我为上皇孙女婿,圣上女婿,如何打不得尔等?”
  这就是他来审问案子的必要性,因为他是咸宁驸马,如果是寻常人,这三个货,真是打不能打,骂不能骂。
  第1256章 贾珩:给二人上夹棍
  锦衣府官厅
  “先给三人掌嘴二十,让他们先清醒清醒。”贾珩面容淡漠如冰,沉喝说道。
  陈澄胖乎乎的脸盘上满是急切之色,急声道:“卫国公,关本王何事啊?本王都是他们两个挑唆的。”
  陈荣、陈泓两人闻言,只觉得吃了苍蝇一样,不由一阵心累。
  其实,这是陈澄的保命之举,只有将恶逆之事尽皆推给陈荣父子,自己才能留下一条命来,左右不过是落得圈禁的下场而已。
  某种程度上,崇平帝也是不想担上杀子的名声的。
  贾珩看了一眼陈荣两人,面色淡漠。
  随着锦衣校尉抡圆了胳膊,将两人打的脸颊乌青,嘴角流血,才渐渐停下手中的动作。
  陈荣浓眉之下,那双苍老浑浊的目光,略有几许愤恨地看向那蟒服少年,择人欲噬。
  贾珩面色沉静,目光投向陈澄,说道:“陈澄,道出京中与尔等勾结的乱臣贼子以及白莲教匪潜藏在京的人选,本官可向圣上求情。”
  陈澄目光微动,似有诉说之意。
  贾珩道:“曲朗,带齐王至后堂讯问。”
  曲朗面色一肃,拱手称是。
  贾珩说完,旋即,重又看向忠顺王陈荣,说道:“陈荣,事到如今,还不招供!”
  “不过一死而已,前往去见大行皇帝。”忠顺王陈荣昂起头,愤然说道。
  贾珩目光淡漠看向陈泓,说道:“陈泓,你可愿招供同党,免受皮肉之苦?”
  陈泓冷笑一声,道:“这京中有不少本王的同党,就等着风头一过,迟早要让宫中的昏君到黄泉路上陪本王!”
  贾珩语气淡淡,道:“给二人上夹棍。”
  “是。”
  锦衣校尉应了一声,拱手说道。
  而后,锦衣府衙的厅堂中响起陈荣以及陈泓父子两人的惨叫。
  陈荣脸颊满是汗水,所谓十指连心,夹棍的疼痛犹如烈火灼烧,不大一会儿,就觉手指似乎要断裂一般。
  贾珩面色淡漠,看向一旁正在执笔记录的书吏。
  可以说,这场逆案牵扯的人不少,刚刚简单翻阅下了卷宗,不仅是京营将校,还有锦衣府卫的内千户所。
  不多一会儿,忠顺王倒也十分硬气,竟是一句话都不说。
  而陈泓口中连连怒骂,不大一会儿,就被锦衣府卫堵住了嘴巴。
  贾珩拿起卷宗垂眸看着,充耳不闻,这会儿,一个校尉端上一个茶盅,然后躬下身子,徐徐而退。
  贾珩端起茶盅,轻轻呷了一口,待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道:“停下,问话。”
  此刻,两人原本就是养尊处优,何尝受过这等皮肉之苦,只觉心神
  忠顺王此刻汗水已经浸透囚服,疼的胖乎乎的脸庞上面部扭曲。
  而一旁的陈泓同样好不到哪里去,神色恍惚,额头上黄豆大的汗水扑打扑打落下。
  贾珩淡淡道:“其实纵然两位不说,以齐王方才之表现,也会招供,何必受此皮肉之苦?”
  陈泓刚刚去了嘴里的抹布,啐骂道:“贾珩小儿,你不得好死!”
  贾珩摆了摆手,顿时又有两旁的力士开始用力,不大一会儿,再次听到陈泓的哀嚎和呻吟。
  贾珩面无表情,说道:“给脚趾也夹上。”
  这会儿,就有锦衣校尉脱去陈荣和陈泓的靴子,开始用特制的夹棍动刑。
  有道是十指连心,手指和脚趾都被夹棍夹起,两种痛苦叠加,已经远超寻常人的忍耐能力。
  陈荣此刻已是满头大汗,浑身抽搐不停,说道:“贾珩,停下,我招,招了。”
  贾珩摆了摆手,顿时正在用力的校尉收起手中拉起的夹棍,喝道:“不要试图攀诬,本官会多方求证,来人,先将陈泓带下去。”
  陈荣脸上满是痛苦扭曲之态,断断续续道:“京营方面有将校,此外朝堂也有一些朝臣。”
  而后,陈荣就说出了几个人。
  贾珩面色默然,吩咐道:“记录在案。”
  一旁的经历司的经历开始执笔记载。
  少顷,贾珩看向经历司经历书就得口供,目中现出一抹思量之色。
  而另一边儿,曲朗也从锦衣府官厅后衙出来,手中拿着一份书就口供的笺纸,说道:“都督,齐王已经招供了。”
  贾珩道:“将这两份口供比对,抄录一份重合的部分,另外,提审齐王府长史窦荣、主簿贾雨村等一干人等。”
  曲朗拱手称是,说道:“齐王府中养着的一个唤作慧通的和尚,不知所踪。”
  贾珩皱了皱眉,问道:“锦衣府没有前去抓捕吗?”
  “此人先一步得到消息,离了齐王府,向着外间逃去了。”曲朗沉声说道。
  贾珩想了想,吩咐道:“让锦衣府再搜寻其人藏匿地点,断不能容其逃匿,否则不定会再行刺。”
  如许贡门客刺杀孙策的事,不能在他身上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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