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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挽天倾 第1728节

  贾珩也没有再做其他,今个儿本来就是来找鸳鸯的,不好在鸳鸯屋里对平儿太过亲昵,也是对鸳鸯的不尊重。
  贾珩点了点头,轻声道:“那等会儿平儿在外面帮着看着点儿人。”
  平儿:“???”
  让她帮着望风是吧?这是人干的事儿?
  不大一会儿,就听外间响起一道熟悉的讶异之声,打趣说道:“这大白天的,天还没黑呢,就拉拉扯扯的。”
  平儿这会儿连忙松开,转头看向那着水绿色小袄的少女,一时间,心头有些莫名的慌乱,颤声说道:“鸳鸯。”
  “都去说过了,我这才不在一会儿,平姐姐就……勾引我男人了。”鸳鸯似是冷笑一声,然后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看两人的意思,也是一早儿就有了私情。
  平儿闻言,一时间心头又急又羞,张嘴结舌几下,似乎想要解释,但没有来得及开口。
  贾珩抬眸看向鸳鸯,伸手相拥住身形纤细苗条的少女,柔声说道:“鸳鸯,凤嫂子先前说平儿年岁也不小了,就说将平儿托付给我,别的倒也没有什么。”
  鸳鸯这会儿被贾珩拥着纤丽娇躯,尤其是当着平儿的面,顿时觉得芳心娇羞不胜,嗔怪说道:“大爷。”
  这会儿,平儿红了一张白净、丰润的脸蛋儿,垂下螓首,低声道:“珩大爷先忙,我在外面等着了。”
  她原来就是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如今还是将相处空间让给鸳鸯和那人才好,等奶奶……她在一起伺候着就是了。
  待平儿离去之后,鸳鸯收回送着平儿背影的目光,转过脸来,定定看向那少年,没好气道:“平儿也与大爷有了夫妻之事吧。”
  她看着那眉梢眼角和步态都与往日不大一样,应是经了人事。
  以往少女也不会看这些,但自己经了人事以后,倒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贾珩默然了下,温声道:“在南省的时候,也是难免的,她毕竟年岁也大了,如不跟个人,以后也难办,我想她是个性情和平的,你一个人平常连个说话都没有,就想给你做个伴儿。”
  倒没有提及凤姐的事儿,只能让鸳鸯自己去发现了。
  鸳鸯:“……”
  合着原来是为了我不孤单?可真是太贴心了。
  而后,鸳鸯抬起一张秀美、明丽的玉颜,抬起清眸看向那少年,似有些瞎弄说道:“大爷,晚一些我去寻你罢,这还白天呢,不定还有什么人过来。”
  万一再有什么丫鬟过来寻她,她真真是没脸见人了。
  贾珩点了点头,拉过少女的手拥入怀里,低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会留意的。”
  其实,回来之后就是与鸳鸯叙叙旧。
  人与人的感情,往往需要经营维护,朋友如是,夫妻亦然。
  在南省的时候,凤纨、钗黛、妙岫都不少相处,而京中的这些还没有怎么在一块儿。
  一碗水得端平。
  鸳鸯闻言,芳心惊颤,左右看了一眼,垂下攥成麻花辫的秀美螓首,脸颊不经意间浮上两朵酡红红晕,几是声若蚊蝇说道:“我要不伺候大爷吧。”
  贾珩“嗯”了一声,笑道:“那我正好也和你说说话。”
  这个时候都有图册,而鸳鸯也是与他在一起没少闹着的,并非完全不谙情事,否则也不会撞破秦司棋与表兄潘又安的情事之时,会是那般模样。
  两人说着前往里厢,鸳鸯还放下了金钩上的帘子,方才红着一张粉腻脸蛋儿凑近而来。
  贾珩凝眸看着那垂下螓首的少女,目光在那生着几颗小雀斑的鸭蛋儿流连盘桓片刻,没话找话道:“你家兄长,最近在家里怎么说?没有说让你到我那儿的事儿吧。”
  先前就已经给金家摊牌了,金家已经知道鸳鸯是自己的小老婆。
  那鸭蛋脸面的少女,素手握起,玉颊羞红如霞,柔声道:“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让我安心伺候老太太。”
  说着,抿了抿粉唇。
  贾珩脸上神色不由异样了下,只觉阳春三月的春风温暖湿润,就连轩窗中的不时刮来的风,都有些让人醺然欲醉,不知何往。
  春风十里,不如你。
  只是这阵阵温煦春风在娇羞之中,多少还有些生涩,不时让贾珩眉头微皱。
  贾珩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肩头,垂眸看向那少女红润如霞的脸蛋儿,低声道:“鸳鸯是个知冷知热的,好了。”
  鸳鸯抬起美眸,那张丰润的脸蛋儿滚烫如火,目中恍若蒙起层层水雾,沁润着思念之情。
  过了一会儿,贾珩拉过鸳鸯的素手,拥在怀里,感受到阵阵异样,低声说道:“这样许久不见,聚少离多的,苦了你了。”
  论身高,鸳鸯在贾府一众丫鬟中个头儿最为高挑,肌肤白腻,除却脸蛋儿上有几个小雀斑,清晰可见。
  鸳鸯颤声道:“大爷在外忙的都是国家大事,我十天半月见不上一次也没什么的,再说上次去江南,也不是没有天天黏在一块儿的。”
  贾珩轻轻抚着鸳鸯的腰肢,剑眉挑了挑,目光深深几许,低声道:“是啊,真是天天在一块儿,也没什么意思了。”
  真就是盘靓条顺不粘人。
  鸳鸯那张白腻如雪的鸭蛋脸上玫红气晕团团,就连几颗如星子的小雀斑都蒙上一层红晕,唇瓣微微,似是轻哼一声,应着贾珩所言。
  而少女两弯翠羽黛眉之下,明眸微微闭着,攥成辫子的一缕秀发轻轻拂扫着贾珩的面颊,似有几许俏皮和明丽之意。
  贾珩低声唤了一句,说道:“鸳鸯。”
  也不知多久,直到傍晚的晚霞穿过轩窗倒映在少女玫红的脸蛋儿上,在汗津津上晶莹靡靡。
  鸳鸯明眸虚眯,声音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贝齿咬着粉唇,低声道:“夫君,天色好像不早了。”
  贾珩抬眸看去,却见晚霞漫天,的确已是暮色垂降时分,傍晚的确静谧难言。
  “是啊,等会儿你还要伺候老太太是吧?”贾珩低声说道。
  鸳鸯轻轻“嗯”了一声。
  暗道,等会儿还要告个假才是,不然这样去见老太太,真真是羞死人了。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儿。
  等到傍晚时分,贾珩离了鸳鸯所在的屋子准备返回宁国府,行至漆绿绵长的回廊,恰恰碰到宝玉正在栏杆上坐着,眺望着蔚蓝的天穹。
  宝玉正坐在庭院中唉声叹气,时而望天,时而看向庭院中那株花盘饱满的月季花出神。
  自从贾珩以及钗黛等人登舟船返回,宝玉想要去见见宝钗和黛玉,但在大观园门口盘桓许久,都被人拦下。
  为此宝玉心头苦恼,只觉一团郁郁之气在心头盘旋不散。
  贾珩问道:“宝玉,没有到学堂里读书,在这儿做什么呢?”
  说来,在临行之前,元春让他回京以后,好好督促宝玉读书,他这个当姐夫的也不能不尽心。
  宝玉闻听那低沉带着几许威严的声音,激灵灵打了一个哆嗦,轻声说道:“珩大哥,今个儿学堂里放了假,我在这儿四下转转。”
  说着,连忙站起来。
  贾珩道:“宝玉,最近读了一些什么书?”
  忽而有了一种迅哥儿面对闰土唤着老爷的既视感。
  宝玉此刻有种过年之时,面临长辈提问死亡问题的感觉。
  宝玉整容敛色,规规矩矩回道:“《大学》、《论语》、《中庸》都读了一些。”
  贾珩点了点头,道:“好好读书,在南省时,你大姐姐还说让你参加今年的县府两试,争取进学做生员。”
  宝玉年龄真是不小了。
  宝玉问道:“大姐姐她在南省还好吗?”
  贾珩轻声道:“这会儿也没什么,倒是挺好的。”
  宝玉目光略微失神,感慨说道:“大姐姐有好几年都未曾回来了。”
  贾珩点了点头,低声道:“南省那边儿倒是一堆事儿。”
  就在两人对话之时,贾政立身在月亮门洞儿前,手捋颌下几绺胡须,目光欣然地看着那一幕。
  直到路过的下人见到贾政,唤了一声道:“老爷。”
  贾珩循声望去,快行几步,说道:“二老爷。”
  昨天返回之时,因为急着与家眷团聚,倒是没有见到在衙门做事的贾政。
  贾政看向贾珩,脸上喜色都快掩藏不住,道:“子钰在考较宝玉的功课?”
  宝玉这会儿只觉双鬼拍门,稍稍一缩脖子,朝着贾政行了一礼,低声说道:“老爷。”
  正如原著之中,宝玉是不喊贾政为爹的,只以老爷相称。
  贾政点了点头,问道:“方才你珩大哥都给你说了什么?”
  宝玉道:“刚刚问读了什么书,还说了进学的事儿。”
  贾政冷笑一声,道:“你能读些什么书,左右不过是读一些才子佳人的故事,进学?都多大了,和兰哥儿一块儿进学?”
  贾珩点了点头,宽慰道:“二老爷,宝玉好好读书,还是有希望的。”
  贾政摆了摆手,说道:“不提他了,子钰,到梦坡斋书房叙话。”
  贾珩道:“我也正有话要和二老爷说。”
  倒也不仅仅是外放的事儿,还有近来的政治气候,也需要给贾政说一说,以防为有心人当了枪使。
  梦坡斋,书房之中
  贾政与贾珩分宾主落座,小厮奉上香茗,然后徐徐而退。
  贾珩道:“前日与老太太说的转任磨勘一事,老爷可得知了?”
  贾政点了点头,说道:“在通政司也有两三年。”
  贾珩道:“政老爷有什么想法?”
  贾政目中不乏憧憬,说道:“昨日圣上在朝堂中提及要推行新政,子钰以为我是否也该外放府县,为一方父母官儿?”
  以他四品通政,外派地方可为大府知府,也可为一省布政副使。
  显然,京中也被这股气氛感染,督抚封疆可入阁部,那寻常官员如做出一番政绩,也能得以提拔。
  贾珩道:“新政在地方上错综复杂,政老爷先前未得在地方上任官儿的机会,贸然前往地方。”
  贾政心下微动,问道:“那依子钰之意呢?”
  贾珩道:“一则是继续留京,谋求调任一部侍郎,二则是前往地方为一省按察使,督察省务,前者倒是能继续在京中为官,在老太太膝下尽孝,二则是可得磨勘才具,来日或为督抚封疆,调任阁部也有可能。”
  按察使不像地方的亲民官儿,需要面对的庶务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可能被蒙蔽,而且也不是所有的按察使都能成为封疆大吏,因为不一定上面有人,但有他在中枢,或许就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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