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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挽天倾 第1636节

  这时,女官念云站在门口,看见那少年,轻声说道:“卫国公,娘娘唤你过去。”
  贾珩道:“北静王水溶暂知兵事,朝廷再拣选一些文臣,佐理政事。”
  陈潇在少年耳畔,轻声说道:“你一会儿别再胡闹。”
  当初会稽公主所嫁的会稽驸马,原是诗词风流,才高八斗,在京中名头不小。
  至于别的,还是不用尝试了。
  那时候,真的就是塌天之祸。
  嗯,这个画风,多少有些诡异。
  或许是甜妞儿唤他真的有事,并非是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当初,贾珩因盐务拜访过这位驸马。
  终究是心疼自家孩子,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问道:“子钰,锦衣府应该护卫得到罢?”
  陈潇道:“或可以此相诱歹人,方便锦衣府抓捕。”
  宋皇后道:“无案牍之劳,游山玩水,倒真是羡煞旁人了。”
  “先生和妍儿妹妹聊什么呢?”咸宁公主看了一眼在一旁垂首就坐的宋妍,轻笑问道。
  炜儿与子钰好像一直暗暗不对付。
  “好了,吃饭就吃饭,说这些做什么。”宋皇后清斥一声,丽人抬起螓首,莹润如玉的凤眸,不由偷偷看了一眼那少年,心底就有些歉意。
  丽人一袭淡黄色云裳,云髻巍峨华美,金钗斜插在秀郁鬓发之间,而明洁额头之下,玉容庄美、妍丽,眉梢眼角笼起似有似无的母性气韵。
  只能说,眼前丽人不比常人,潇潇方才的话没有说错。
  而宋皇后正在拿起筷子吃饭,忽而心神一惊,手中的筷子轻轻打在玉碗上,雍丽脸颊不自觉浮起一朵红晕。
  咸宁公主看了一下周围,问道:“母后,怎么不见六弟?”
  而宋妍被宋皇后拉到自己身边儿坐下,陈潇与梁王则是相对而坐。
  贾珩看了一眼宋妍。
  说着,不由瞥了一眼贾珩。
  丽人心底转而生出一股羞恼,抿了抿莹润微微的粉唇,玉容恍惚失神。
  贾珩沉吟说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要不你跟着我一同过去?”
  几人叙着话,见天色已近酉时,贾珩起身告辞,而咸宁公主与李婵月因新来,留下与宋皇后说着体己话。
  分明是桌子底下,一只官靴抵近自家的绣花鞋,在脚面轻轻点了三下,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不知为何,隐隐觉得在说自己,连忙将绣花鞋收回了几许,但只觉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不由并拢了脚跟儿。
  宋皇后点了点头,道:“今年真是打了不少仗,明年与民休息也好。”
  虽陪着贾珩南征北战,但两人还未在一块儿游玩过任何美景。
  这等夜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待得久了,容易招惹闲言碎语,他还是需要避讳的。
  手帕标记?开锁牧羊?抑或是把着?
  咸宁公主点了点头,凝眸看向那女官。
  宋皇后柳眉微蹙,美眸中现出愠怒,轻声说道:“母后和你不是还没事儿吗,这些原本就怪不到子钰头上。”
  梁王轻声说道:“母后不知道,最近江南新政推行之后,不少士绅都怨声载道,对新政心怀怨怼。”
  事实上,江南士绅对新政的攻讦和怨言从未停歇,之所以推行顺利,无非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已。
  至于梁王成见已深,则更多是有些冷冷瞥了一眼贾珩,看向那被咸宁公主与李婵月夹菜环绕的贾珩。
  待众人吃罢晚饭,落座品茗。
  贾珩拿起茶盅,垂眸轻轻喝了一口,一旁的李婵月夹起了菜,放到贾珩碗里。
  不大一会儿,梁王一袭玉带蟒服,昂首阔步进入厅堂,笑道:“母后,嗯,五姐和婵月过来了?”
  陈潇一本正经地看向那少年,低声说道:“你自己最好注意一些,但凡那人还在,你就不要逾越雷池半步。”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几乎如一颗巨石落入平静的湖面,或者说一向循规蹈矩的丽人,何曾经历过这些?那种随时都能被周围之人察觉,悬之一线。
  宋皇后道:“会稽驸马?他如今在家中做什么?”
  他还有些担心甜妞儿吃了他呢。
  就在两人温馨叙话之时,咸宁公主在外间说道:“先生,母后有事唤你过去。”
  心道,等一会儿得向念云,打听一下先生救人的细节了,先生方才有些不正常。
  陈潇柳眉弯弯,清眸闪烁幽光,道:“师姐可能知道他在哪里。”
  贾珩轻轻松开丽人的腰肢,道:“那我过去了。”
  咸宁公主柳眉挑了挑,打量了一眼脸颊隐隐泛起红晕的少女,心底生出一股狐疑,轻笑说道:“估计在年后了,江南这边儿还有不少善后的事儿,怎么,妍儿妹妹想回京城了?”
  然而,在几人说话之时,宋皇后的女官念云进入厢房,容颜娇媚的脸蛋儿上笑意笼起,说道:“公主殿下,郡主,娘娘请过去用膳呢。”
  他其实有些想钗黛还有妙玉她们了,妙玉身怀六甲,性情孤僻,他不看着还真的不放心。
  宋皇后雪颜玉肤的脸颊微微恢复如常,定了定心神,看向那少年,问道:“子钰,明年应该没有什么战事了吧。”
  贾珩道:“此事另有隐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反正她总觉得其内或有奸情,就是不知两人进展到哪一步了。
  宋皇后脸色有些不大好看,说道:“这些朝堂的事儿,你还是少掺和,让你父皇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怪罪。”
  不知为何,就有些不喜这话,或者在此等环境下,心底潜意识不想提及那人,轻轻“嗯”了一声,并未再延伸下去。
  潇潇才是武道大宗师。
  方才也是从咸宁昔年当着晋阳之面得来的灵感,只是咸宁毕竟腿长,可以完成许多高难度的动作,他是多有不及了。
  宋皇后嫣然一笑,轻声说道:“正说着他呢,这就过来,真是不经念叨。”
  说话之间,贾珩进入厅堂,看向那坐在里厢书案之后的丽人,一袭淡黄宫裳,织绣锦绣辉煌,尤其一旁的烛火映照之下,周身珠光宝气,浮翠流丹。
  贾珩没有应着,因为咸宁公主以及拉着婵月的手,已经挑帘进了里厢,见着亲密相拥的两人,轻声道:“潇潇姐这拉着先生的手做什么呢?”
  宋妍起得身来,自贾珩身旁过去,清声道:“表姐,珩大哥他……”
  先前说是不去的,现在她又……
  或许可以渐渐接触潇潇背后的一些隐秘。
  咸宁平时还算聪明,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发生在眼皮底下的事儿,就没有察觉。
  方才的确有些过火,只怕甜妞儿这会儿正心火燎原。
  此刻,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渐渐传来,陈潇进入屋内,冷着脸,说道:“你方才做什么呢?”
  他这是在做什么?简直太胡闹了。
  贾珩不好多看,拱手说道:“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贾珩抬眸看向那丰润、美艳如牡丹花盘的丽人,清声说道:“那些歹人的主要目标还是娘娘,而且刚刚刺杀阴谋被挫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向梁王动手,娘娘勿忧此事。”
  陈潇则是放下手中的筷子,偷偷瞧了一眼贾珩,眯了眯眼,拿起汤匙舀了一碗粥。
  心念及此,心底不由生出几许古怪。
  咸宁公主这会儿倒有些反应迟钝,不疑有他。
  宋皇后转而看向梁王,问道:“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却听那少女抿了抿粉唇,话锋一转,开口说道:“咸宁表姐,珩大哥他什么时候回京?”
  陈潇羞恼道:“你真是好色如命,什么人都招惹。”
  贾珩道:“你们先聊着,我也去沐浴。”
  “顾若清?”贾珩讶异说着。
  心头却不由生出一种古怪,竟有几许后爹面对熊孩子挑事儿,亲生母亲倍感苦恼的感觉。
  陈潇抱着双手,看向咸宁,道:“我们两口子说点儿悄悄话。”
  “嗯,你去吧。”宋皇后轻声说着,忽而问道:“明天,你和咸宁、婵月四下去走走?”
  心底不由浮起那个小仙女…嗯,不是,顾若清的身影。
  贾珩拉过陈潇的素手,道:“我又没做别的,再说,你现在不都知道了?”
  也就是因为梁王的针对了,某种程度上算是子债…偿?
  咸宁公主却并无所察,只是明澈清眸中含着笑意,出言打趣着李婵月,轻声说道:“婵月也给我夹些菜。”
  丽人如遭雷殛,脸颊“腾”地嫣红一片,粉唇微张,差点儿发出腻哼,胸腔中的那颗芳心砰砰直跳,心神颤栗。
  自从这个贾珩与天家联姻以后,他在母后那边儿不受待见,现在连五姐方才也开始训斥他起来。
  贾珩道:“你们两个说话,我先去了。”
  咸宁公主清眸闪烁,清声道:“父皇视新政为中兴之基,那些人阻挠新政,说不得想拿你做筏子使。”
  宋皇后柳叶细眉下的美眸,目光温婉如水,丹唇微启,烛火在樱颗贝齿上晶莹靡靡,声音酥糯之中见着几许娇俏:“子钰,炜儿所说弹劾之事,对你可有妨碍?”
  宋皇后闻听贾珩此言,芳心却不由一跳。
  这会儿,宋妍看向咸宁公主,只见少女那张肖似宋皇后的脸颊,已经羞红成霞,尤其是眉梢眼角之间的妩媚绮韵,正自无声流溢。
  梁王洗了洗手,拿过帕子擦了擦手,落座下来。
  梁王听着几人叙话,觉得枯燥不已,说道:“母后,我先回去歇息了。”
  本来想警告少年刚刚太过放肆,但看向那毕恭毕敬的少年,却有几许不忍。
  李婵月弯弯秀眉之下,藏星蕴月的水润眸子盈盈如水地看向宋妍,不知为何,心头就有几许狐疑。
  众人说着来到厅堂,此刻,宋皇后已经摆好了晚宴,圆桌之上菜肴色香味俱全。
  等会儿回去再教育他,真是太不知轻重。
  也有些奇怪,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那艳后竟然没有恼怒,这简直匪夷所思。
  贾珩想了想,说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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