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挽天倾 第799节
贾珩轻轻捧着宝钗丰腻柔润脸颊,看向妍丽容颜,轻声道:“妹妹,咸宁公主的事儿有些复杂,我如今掌着京营近二十万大军,以后又要领兵前往北方打仗,薛妹妹向来心思玲珑剔透,应该能猜出一些宫里对我的想法。”
此言一出,宝钗玉容倏变,心湖中已是掀起惊涛骇浪。
这位心思慧黠的少女,自是一下子明了其中关节,但对贾珩的话……嗯,其实也是半信半疑。
贾珩道:“当然,也不瞒妹妹,也有我自己的一些缘故。”
将宝钗拥在怀里,说道:“终究有些对不住薛妹妹。”
宝钗玉容苍白,轻轻叹了一口气,连忙道:“珩大哥别这般说……”
贾珩默然片刻,轻声道:“既是公主垂青,按着宗室帝女的身份,也不可能进门做小。”
宝钗闻言,芳心一跳,只觉心头被人攥紧了一般,公主不能做小?
那就是效蛾皇女英,她与秦姐姐正好两个人?
她呢?那她往哪边儿去?
贾珩默然片刻,简单就将兼祧的关要说了,等宝钗消化着这个消息,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遭,如是早就知道,就请求宫里赐婚妹妹与我了。”
宝钗闻言,正陷入思索的玉容微微色变,连忙说道:“珩大哥,我……”
贾珩道:“妹妹,现在还有一说可以三祧,就不仅是宁国府承嗣,还有荣国府的承嗣。”
宝钗:“???”
少女先是一愣,一颗芳心忽而不争气地加速了几分。
贾珩道:“就是宁荣两府都兼祧,现在只是一个说法。”
言及此处,顿了顿,说道:“但这是晋阳长公主提出来的法子,她想让女儿清河郡主……还说不准的事儿,先不说了。”
宝钗闻言,玉颜苍白,不知何时,雾气泛起的眸子怔怔出神,这怎么还有一个清河郡主?
贾珩道:“薛妹妹,我想着等再立一些功劳之后,就求妹妹为正妻,倒也不用兼祧,就是让宫里赐婚,妹妹许给我为正妻。”
心道,既然都兼祧三房了,神京八房之中没有子嗣的一房再行兼祧,究竟行不行呢?
宝钗面色微滞,目光失神,贝齿咬着樱唇,心头也不知什么滋味,道:“珩大哥,此事只怕不会那般容易了。”
如果没有什么公主、郡主,宫里只是赐婚,倒也可以效彷娥皇女英,说得过去。
但现在是一个公主,一个郡主,她们都有兼祧,她纵是赐婚算是承嗣哪一房?
贾珩拉过宝钗的玉手,道:“妹妹,这终究只是权宜之计,终有一天,我若成了郡王,定是要请封妹妹为侧妃的。”
侧妃……
宝钗秀眉下的水润杏眸失神了下,而后迎上那一双温煦目光,柔声道:“珩大哥,我跟着珩大哥,原也不在意名分的。”
只是说着说着,少女只觉芳心涌起一股酸涩,几乎如潮水一般淹没了身心。
她既无秦姐姐的那样的夫妻之情,又无公主、郡主的尊贵身世,正妻多半是不能指望了。
贾珩轻轻拥住宝钗,温声道:“妹妹放心,如再立了功劳,我就求宫里赐婚,给妹妹一个交代的,纵外人有着非议,也不过是冲我来而已,再说兼祧三房,原就与寻常礼法不不合,那再加上一个赐婚,无非就是更为不合罢了。”
相比黛玉……嗯?哪里有些不对劲?
好吧,总之,宝钗的名分其实并不是太过棘手的问题,在未成郡王之前的他,无非是请一道圣旨而已,圣旨都不用刻意提及正妻名分以及承嗣问题。
因为是赐婚,那就是乾坤方圆,自有规矩,以皇权至贵至尊之言平息了非议。
至于在家中,自家人关上门过日子,又没人会真的委屈了宝钗。
正妻名分无非是继承权的子嗣爵位问题,但有他在,两人如有孩子,或是在军中为将,或是走科举之路,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立下大功劳,让天子愿意降下一道圣旨,而时人对这些后宅的事儿真没有什么关注可言。
如有朝一日,他真成了郡王,估计宝钗宁愿为侧妃,以便将来所诞子嗣有着爵位可封,也不为会一个寻常诰命夫人的正妻名分而执着。
到时这个问题就自己解开了。
发展可以说是解决一切问题的良方,如果他……就连咸宁、晋阳两人都能有着名分,天下会为尊者讳,对后宫之事,视而不见。
宝钗闻听贾珩之言,芳心剧震,原本有些暗然无光的明眸,重又生出亮光,分明感受到少年话语中蕴藏的意志,颤声道:“珩大哥有这番心就是了,名分不名分的,我不在意的。”
想她与他相识以来,情投意合,但却并未为他做过什么,她和他都年轻,名分总有解决之期,况且谁能想到,先前还有兼祧一说?
将来总有法子的。
贾珩将少女螓首抵在自己心口,环住丰盈腰肢,温声道:“既是当初答应了妹妹,我就一定不会食言,妹妹放心就是了,定让妹妹坐着八抬大轿进宁国府,将来咱们的孩子,也不会受嫡庶之别的苦恼。”
宝钗闻言,讷讷“嗯”了一声,旋即娇躯发软,玉颊通红。
她和珩大哥的孩子?
是了,为母则刚,她纵是不为自己,也要为着……孩子。
第660章 贾珩: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不为国家效力,驰骋疆场……
宁国府
贾珩与宝钗说了一会儿话,安抚了下少女低落的情绪,轻轻拉过一只柔腻温软的小手,温声道:“妹妹信我就好。”
宝钗也压下心底涌起的阵阵复杂思绪,回转神思,柔声道:“珩大哥,你先忙着吧,我也不好打扰着珩大哥的。”
贾珩笑了笑,清声道:“薛妹妹就坐在一旁看着,等我写完奏疏,再与妹妹叙话就是了。”
宝钗螓首点了点,“嗯”了一声,在一旁搬过绣墩,落座下来,端起茶盅,好整以暇地看向那青衫直裰的少年。
高桉灯笼烛火映照之下,少年气质无疑温润许多,坚毅眉锋之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湛然流光,似蕴藏利剑,而凝神书写,不多时,宝钗目光就吸引了过去,竟有些痴了。
男人是视觉动物,女人亦然。
贾珩正襟危坐,提着毛笔开始凝神书写着奏疏,没有多久,就将奏疏写完,待晾干墨迹。
起得身来,重又来到宝钗身旁,不由伸手捏了捏有些失神的宝钗粉腻的脸颊,只觉手感柔腻,滑若凝脂,一脸的胶原蛋白好似要挤出水一样。
但此举却引起宝钗回转神思,杏眸熠熠流光,嗔视以对,羞道:“珩大哥,别闹呀……”
而“任是无情也动人”的宝钗,眉眼之间流转而出的俏皮可爱,无疑让贾珩心头一跳,颇有几分异于平常的惊喜感觉。
贾珩在宝钗身旁坐下,拥住丰盈端丽的佳人,轻笑了下,说道:“明天我要去锦衣府问问事儿,后天领着族中的爷们祭祖,大后天还要上朝,值宿军机处了。”
宝钗不点而红的粉唇轻启,柔声说道:“珩大哥刚回来,就这般忙?”
旁人艳羡于他,以一介布衣而至大汉一等伯,但他立下的功业以及做下的事,旁人又如何知晓?
“是有些忙,妹妹闲暇时候多过来找我。”贾珩揽过宝钗的削肩,轻声道:“妹妹,这会儿有些累了,我看看妹妹的金锁。”
“珩大哥……”宝钗闻言,芳心娇羞不胜,雪颜微红,扭转过去,口中嗔怪,羞恼之余,心底又为少年的喜爱觉得甜蜜不胜。
权势煊赫、名震天下的大汉永宁伯,平常威严肃重,但谁又能知晓,与她腻在一起,动辄就是看她的……金锁,伏在金锁之上,宛如一个小孩子般。
那种人前禁欲,人后痴迷于己的反差之感,无疑让少女芳心为之季动不已。
贾珩这边儿已是单手探入宝钗排扣的衣襟,温软丰圆的金锁跳将出来,一下子被啮噬殆尽。
许久之后,宝钗一张如白海棠的雪腻脸颊,酡红彤彤,微微眯起眼眸,唯有鼻翼不时发出几声腻哼。
……
……
不提贾珩开锁,却说另外一边儿,凤姐陪着秦可卿玩了会儿麻将,重又返回自己所居的小院,坐在厢房中,一手支起在小几上,艳丽玉容上见着出神。
置身其间,只觉周匝环境冷冷清清,室内孤灯一盏,形单影只,唯帷幔随着轩窗而来的微风轻轻摆动。
凤姐目光转了转,忍不住探手入袖,掏出一方手帕,出神片刻,旋即又塞了衣袖。
这时,平儿端着一盆热水进入厢房,看向“深坐蹙蛾眉,不知心恨谁”的凤姐,轻声道:“奶奶,洗洗脚,早些睡吧。”
因为贾珩返家,凤姐回到荣国府居住,情知凤姐心头孤苦,平儿也不好睡在宁国府西跨院,遂一同过来,权当说话解闷。
凤姐轻轻应了一声,低头窸窸窣窣去着脚上的鞋袜,随着罗袜尽去,一双宛如莲藕的玉足暴露在空气中,足趾纤纤,几如纤笋新发。
“哗啦啦”声中,探入盛满温水的铜盆中,忽而也不知怎地,就勐地打了一个激灵,少妇脸颊两侧红若胭脂,一双丹凤眼雾气朦胧,润意欲滴,好似冰雪融化一般。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
平儿这时正给凤姐沏着燕窝粥,分明没有注意到凤姐的异常,轻声说道:“珩大爷这次回来,东府那边儿也热闹了起来。”
凤姐玉容微顿,感慨了一声:“东府哪天不热闹?”
说着,似是觉得不舒服,正了正坐姿。
凤姐玉容微红,凤眸中倒映的烛火却是明灭不定,怔怔看着窗外漆黑一团的夜色,一时之间,心底蒙上一层阴霾。
有过男人的妇人与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还不一样,近半年不得滋润的凤姐,已稍稍能体会到李纨夜里的难熬,这还要这般过几十年,真是……
平儿端走铜盆中的温水倒去了,凤姐则拿起布条开始擦着脚上的水迹,旋即,将一双光洁无暇的玉足插入绣花鞋中,转身上床。
伸手去着身上衣裙,先是解了脖子上的金项圈儿,旋即是褙子,不多时,凤姐只着一件中衣,绣着牡丹花的抹胸下,秀峰双立,傲霜凌云。
“奶奶,我还过来睡着吗?”平儿盈盈走过来,好奇问道。
凤姐摆了摆手道:“平儿,你在外厢睡着就是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说着,掀开丝被盖好。
“好的,奶奶。”平儿轻柔地应了一声,帮着凤姐放下帷幔,而后看向眉眼郁郁的凤姐,宽慰道:“奶奶,也别太忧思过甚了,早些睡吧,明天还要准备祭祖的事儿呢。”
“嗯。”凤姐无精打采说着,屈弯着十指,在嘴上打了个呵欠,向平儿摆了摆手,而后拉着被子躺在床上,静夜中一双忧郁的丹凤眼,看向帷幔上的夜色出神。
彼时,夏夜凉风吹拂,庭院梧桐树梢发出飒飒之音,月光皎洁如银,匹练似虹,透过窗纱,一下子跳进帷幔垂落的床帷中。
而凤姐在床上辗转反侧地烙着饼子,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也不知过去多久,从里间取出木盒,借着月光依稀而观,分明是宛如蘑孤的玉杵,秀眉紧蹙,两侧脸颊滚烫如火,闭上眼眸。
一手捉住贾珩遗落的手帕,垫着手帕探入绣着牡丹的抹胸,一手……
双眸微闭,只觉一颗芳心砰砰跳的加剧,似比往日都有难以言说的感觉。
此刻拿着那方手帕,宛如手帕主人正以一双粗粝、温厚的大手……
也不知多久,月光之下,凤姐秀颈微起,锦被末端两只恍若脱笼之兔的玉足,曲背似弓,而后恍若打摆子一般,旋即幽幽叹息之声响起。
奖励完的凤姐,心头只觉一股莫名羞臊涌起。
内疚神明,思绪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