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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挽天倾 第730节

  咸宁的确能歌善舞,舞姿优美动人,也不知端容贵妃又是……
  又是怎么教出来的呢?
  “先生……我,我还没跳完呢。”咸宁玉颜生晕,恰如花树堆雪,感受到少年的喜爱,芳心羞喜不胜,颤声说着。
  先生果然是最喜爱她跳着这种舞蹈。
  “止儿,跳完就没感觉了。”
  咸宁:“???”
  终究是得贾珩口口亲传近月,清澈明眸迷茫了下,旋即明悟过来,娇嗔和羞恼在清冷的眉眼中涌现。
  呀,她可算是知道,先生为何每次都不等她跳完了。
  少女好似发现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只觉芳心季动,心湖荡漾出圈圈涟漪。
  然而不等咸宁公主多想,就已陷入如往常一般无二的如坠云端。
  反正,贾珩是根本就没有欣赏过一支完整的舞蹈。
  欣赏舞蹈,相拥一起,对咸宁方才的舞姿赞不绝口,津津乐道。
  然而就在这时,贾珩正要如往常一样,豹子头雪夜上梁山……上梁夜雪山。
  却见少女螓首凑近,玉颜酡红,眉眼之下已是羞怯不胜,颤声说道:“先生今个儿累了,我也伺候下先生罢。”
  贾珩怔了下,将到了嘴边儿的“不必”话咽了回去。
  也不知多久,贾珩面色古怪,眉头时皱时舒,盯着烛台上的灯笼,目光出神,过了会儿,一时陷入古怪的想法。
  世间女子,琴棋书画,所擅才艺多有不同,当一句各有千秋,都不为过。
  咸宁舞技过人,流云水袖轻扫,舞姿翩跹轻灵,在这一点,不会跳舞的元春,则因极擅抚琴,师法琴弦乐器。
  咸宁公主玉颜染绯,秀发垂下螓首,遮蔽了清丽脸颊,如乌云蔽月,树影花芯。
  依稀回到了那个夕阳西下的下午,阁楼上晚霞漫天,宛如混沌初开。
  过了许久,咸宁公主眸似秋水,如雾朦胧,转过俏脸去,秀眉微蹙。
  贾珩拥住少女,递过去一个手帕,温声道:“既然不喜欢,不必勉强的。”
  “没有不喜欢,就是……就是还有些不习惯。”咸宁公主秀颈上的喉头动了下,发颤的声音,已然有些酥糯,带着几分娇媚。
  贾珩“嗯”了一声,道:“先前见你……好吧。”
  咸宁不比晋阳,咸宁回去以后,如果被端容贵妃还有宫里的嬷嬷瞧出端倪,那么他就会很被动,也显得不知礼数。
  这也是他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缘由。
  否则,早就毕其功于一役,而不用另寻他途。
  贾珩起得身来,轻轻叹了一口气,提起茶壶递给咸宁。
  少女伸手接过,喝了一口茶。
  贾珩伸手搂住咸宁,低声道:“委屈殿下了。”
  让一个云英未嫁的帝女,如此伺候,何其委屈?
  咸宁公主将清丽脸颊贴靠在贾珩的胸口,听着少年的有力心跳,痴痴道:“先生,我不委屈的。”
  她每次都能感受到先生的克制以及辛苦。
  贾珩看着已成布条的流云水袖衣裙,温声道:“咸宁,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咸宁公主闻言,娇躯微顿,眼睫微弯,心头甜蜜不胜,声音呢喃道:“先生,我知道。”
  她也不会让先生为难的。
  少女忽而明眸微动,忽而心头生出一股古怪念头,鬼使神差一般,低声道:“先生,我刚刚比之她……如何?”
  后面的声音细弱,就听不大清,但大意在此时此刻,却不言自明。
  贾珩面色微顿,目光凝了凝,搂住咸宁,温声道:“止儿,不要盲目攀比,比高下,心胸越比越窄。”
  咸宁公主:“……”
  “止儿,我有些困了,明天还有事儿呢,要不咱们睡觉吧。”贾珩说着,拥住咸宁公主,低声说道。
  这是能乱说的吗?
  说不如,那多挫伤积极性,说更胜一筹,那就违心了。
  其实,咸宁目前也就是早期晴雯的水准。
  不过,从目前来看,清冷外表下颇有一些混乱无序的因子,无意识之间带着反差。
  或者说循规蹈矩的公主,都有这种向往自由的天性。
  看着闭上眼眸的少年,咸宁公主玉颜滚烫如火,鼻翼中腻哼一声,也觉得方才实在是有些羞臊,她怎么能问出那般“羞耻”的问题?
  可也不知为何,一想起他明天就要丢下自己,着急要去见那人,就觉得心底生出一股烦躁和失落,让她难以自持。
  也不知为何,她好像对秦氏都没有这样的念头,反而能够平静看待之余,还有几分抢夺(牛头)的愉悦感觉。
  惟独是那人,让她心头发慌……
  第612章 晋阳:就说本宫在午睡,没空见他
  翌日,天刚蒙蒙亮,晨曦微露,贾珩换上一身蟒服,领着锦衣府卫,快马离了洛阳城,前往潼关。
  而神京至洛阳的广通渠上,伴随着“哗啦啦”的水流声音,一艘高大如城,装饰精美的福船在七八艘船只的护送下,向着潼关进发。
  因为押送着内务府支援河南的一百万两白银,故而晋阳长公主从车船行调用了福船,另外,还有几千精锐兵丁乘五艘船只护送,同时沿路河岸还有京营轻骑沿路警戒,端是重兵护送,以备不测。
  此刻,晋阳长公主站在二层一间船室的轩窗前,透过窗户眺望着在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河面,幽丽、华艳的眉眼间浮起澹澹深思,金色夕光透过轩窗照耀在丽人雍美、白腻的容颜上,眉梢眼角的妩媚气韵中和了几分,变得柔美圣洁。
  不远处的一方案几旁,绣墩上铺就着厚厚的软褥坐垫,清河郡主李婵月娴静而坐,少女一身翠色红菱衣裙,粉鬓云鬟,韶颜稚齿,手中正拿着一本琴谱,凝神阅览着,不时伸手拨动着身前的古筝,偶尔发出一声“叮冬”的声音。
  晋阳长公主转过螓首,艳丽无端的玉容有些无奈,说道:“你若是要弹就弹,不时拨一下,让人心烦意乱的。”
  “娘亲。”李婵月闻言,唤了一声,连忙停了手指,凝眸看向晋阳长公主,粉唇翕动,忍不住道:“娘亲自己心烦意乱,也不能怪我呀。”
  晋阳长公主柳眉微立,玉容罩霜,凤眸冷芒闪烁,盯着李婵月,“嗯?”
  李婵月连忙垂下螓首,怯怯道:“娘,是我不好。”
  “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就会顶嘴气我。”晋阳长公主看着柔柔弱弱的李婵月,也生不出太多气,脸上霜色散去,嗔怪说道。
  李婵月起身走到近前,抱住晋阳长公主,才露尖尖角的小荷抵靠在晋阳长公主后背上,柔声道:“娘亲,是我不好,不该惹娘亲生气的。”
  晋阳长公主玉容怔怔,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与你没什么关系,惹娘亲生气的,另有其人,等会儿,你表姐她……也不知过来不过来。”
  “殿下。”就在这时,隔着一道垂挂的珠帘传来一道温宁如水的声音,元春缓步而来进得船舱,立定在地毯上,看向那雍容华艳的丽人,声音中难掩欣喜,道:“殿下,前方船只快到潼关了,刚刚锦衣府的飞鸽传书说,珩弟已经过来相接了。”
  晋阳长公主闻言,就是一喜,忙不迭转过身来,差点儿让抱着后背的小郡主一个踉跄,口中哎幼一声,却是被碰了下。
  晋阳长公主心头大急,转身看向手中揉着琼鼻的李婵月,见其没事儿,蹙眉道:“你搂着我做什么,没事儿吧?”
  李婵月委屈巴巴地看向晋阳长公主,低声说道:“娘……我,我没事儿。”
  果然是,一听小贾先生要来接,连她都忘了。
  晋阳长公主拉过李婵月,见少女没事儿,这才看向元春,丰丽端美的玉颜笑意浅浅,低声道:“本宫想着他也该到了。”
  也不知他是自己来接,还是带着咸宁一同过来,等会儿见到咸宁,哼……
  小时候抱着光屁屁的黄毛小丫头,现在都敢和她抢了。
  晋阳长公主说着,招呼着元春坐在圆几畔的绣墩上,诧异问道:“你那两个妹妹呢?”
  那天见着他家的姐妹,探春和湘云两个小丫头,果如婵月先前所言,一个天真烂漫,一个英丽清秀。
  元春柔声道:“她们两个中午时候睡了会儿觉,醒了后,就待在船舱里看书玩闹,我一会儿就唤着她们过来。”
  晋阳长公主点了点头,转眸看向李婵月,笑道:“婵月,你也别一个人呆着,去和她们两个玩玩,你们小女孩儿,在一起应该有许多话要说。”
  李婵月低声道:“嗯。”
  然后领着丫鬟去了。
  待李婵月离去,晋阳长公主抬眸看向元春,道:“等到了洛阳,咱们也好去看看牡丹,这时节牡丹开的正艳,本宫手下有几家铺子就做着花卉林木的生意,还有一个花园,咱们可以一同瞧瞧。”
  元春提起茶壶,给对面的丽人斟了一杯。
  晋阳长公主问道:“你自跟他以后,应该还没到过洛阳吧?”
  元春玉颊微红,眉眼微垂,柔声道:“是没有怎么来过。”
  她其实才跟他没多长时间,谈不上四下转转,很小就进了宫,更谈不上去哪里玩过。
  “趁着年轻,多走走转转,前人一些游记散文,记载的名山大川,江河湖泊,有时间都可以去走走,其实你们家的老太太,年轻时候也是去过许多地方的。”晋阳长公主端起茶盅,抿了一口,目光柔婉地看向对面的丽人。
  元春柔声道:“等到了洛阳,如果珩弟不太忙的话,出去走走也好。”
  与这位公主待的愈久,愈是觉得珩弟能得这位宗室贵女的青睐,究竟是何等的幸运。
  回头给他说说,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待晋阳公主,辜负谁也不能辜负人家。
  嗯,也不能辜负她。
  晋阳长公主默然片刻,忽而感慨道:“等你有了孩子,以后想要出来,也不大方便了。”
  “孩子?”元春正自胡思乱想间,骤闻此言,不觉芳心一跳,面红耳赤起来。
  晋阳长公主拉过元春的手,低声附耳道:“元春,本宫问你个事儿,你们之前那个时候……他最后在外面还是里面?”
  饶是丽人心胸宽广,声音轻若蚊蝇,可意思依旧很明确。
  元春闻言,目中先是见着诧异,须臾,在那双柔润如水的目光对视中反应过来,宛如蓉花芯的脸蛋儿已是红若滴血,只觉娇躯阵阵发软,嗫嚅了几句,低声道:“殿下问这个做什么呀。”
  好羞耻的说。
  看着眉眼低垂,娇羞不胜的元春,晋阳长公主低声道:“本宫觉得,你只怕一年半载就有着身孕,就得挺着大肚子。”
  元春娇躯剧颤,柔声道:“殿下。”
  她挺着大肚子……这说的都有画面了。
  可是心头却只是涌起阵阵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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