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现代情感] 《新酒与飞鸟[先后爱]》作者:余礼【完结】
本书简介:
先婚后爱|熟男熟女|拉扯|上位者低头|he
第一次相亲见面后,庄淙给骆嘉发的第一条微信是问:“谈吗。”
骆嘉从不相信爱情,父母的婚姻让她早早看透,这辈子和谁过都一样,反正结局都是那样。
她和庄淙结婚,一个是因为合适,一个是贪财好色。
她是后者。
领完证的当天下午,骆嘉如挣脱枷锁的鸟儿潇洒地坐上飞往美国的航班,留庄淙一人独守空房。
她认为婚姻不过是枷锁,责任和义务是她该履行的。可庄淙却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悄然动了心。
直到家中丑事曝光,庄家嫌弃她家风不正,母亲以命相逼,庄淙陷入两难。为了不让他为难,骆嘉狠话说尽,字字戳心,让他放手。
“庄淙,名存实亡的婚姻你过的也不嫌难受……实话告诉你,你那个方面真的不行,我每次还要配合你装出很享受的样子真的很累……”
庄淙的心在滴血,垂眸看着桌上的协议,开口说:“带笔了吗。“
四季轮回,婚姻存续的那两年,庄淙始终走不进去她的心。
可偏偏在他放弃后,骆嘉才恍然发觉,自己早已爱上了他。
————
三年后再次回到余城。
庄淙在饭店撞见骆嘉正在相亲。
洗手间门口相遇,他眯着眼摁灭烟蒂:“来相亲啊。”
骆嘉嘴硬:“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
“人怎么样。”
“上市公司高管,年薪百万,会做饭会照顾人。”
庄淙咬牙切齿道:“这些条件我哪一个不如他?”
骆嘉不敢看他的眼睛:“庄总是在吃醋吗。”
他冷笑:“对你再好,到头来也不过是头白眼狼,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难道我不懂吗?”
他表面强装镇定,但在看到骆嘉和其他男人走得近一些后,嫉妒到发疯:“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笑,明明我们都已经离婚了,我还像个傻子一样,天天围着你转,生怕你受一点委屈。”
“骆嘉,我现在赚的比以前还多,你要不重新考虑一下我……”
内容标签:都市 轻松 先婚后爱 追爱火葬场 救赎 日久生情
主角视角骆嘉庄淙
一句话简介:先婚后爱
立意:总有人爱完全的你
第1章
“骆小姐是没看上我……
四月的余城还很冷,开空调费油,骆嘉裹紧衣服坐在车里玩贪吃蛇,看广告复活几次后耐心输没了,刚好六点半一过,她拎包下车。
云棠酒店的大厅装修成江南水乡,入门是一面巨大的青花瓷墙壁,石子路小桥流水,烟雾缭绕,服务生在前面带路,骆嘉不急不慢跟在身后。
脚步停在明月厅前,服务生推开门,屋里的人听到声音抬头。
骆嘉摘下包,装出一脸抱歉的模样:“不好意思,迟到了。”
庄淙起身拉开身旁的凳子:“堵车迟到一会也正常。”
菜已经上齐,骆嘉挺直脊背坐在那半天没动筷子,庄淙瞥了一眼:“怎么不吃。”
“我最近减肥,晚上不吃饭。”
心知肚明她在找借口离开,庄淙不接这茬:“没事,再加几道素菜,这些我吃。”
“不了,上菜要时间,我明天还有早课。”她抚着裙摆起身,拎包要走。
庄淙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喉结上下滚动,似笑非笑。
他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靠着座椅,常年游走官场的眼神让人看不透,微微仰视着她:“我这人不会撒谎,回头你爸问起来,我会如实回答。”
骆嘉一愣,咬紧牙关,在心里疯狂骂他卑鄙,庄淙瞥了眼:“收着点,你表情骂人挺脏的。”
她冷笑:“我天生脸臭。”
他挑眉:“理解,老师嘛,脸臭才显得有威严。”
见她还不坐,庄淙清了清嗓:“女朋友?”
看到骆嘉的耳朵唰的红起来,他得寸进尺,拍了拍旁边的座椅,上扬的嗓音像在挑逗:“快坐下吧,女朋友。”
骆嘉警告他:“不准这么喊!”
他笑着点头:“嗯。”
“不准笑!”
“嗯。”
“不准嗯!”
他耸耸肩,闭上嘴。
两人初次见面,骆嘉没觉得能跟他有发展,连微信都没加,后来骆应晖传话庄淙想跟她有进一步发展的意思。
骆嘉清楚的记得那天清晨拉开窗帘,发现小区里的樱花树一夜盛开,庄淙加她微信的第一句问的是“谈吗”。
这一年父母的催婚堪称念紧箍咒,骆嘉听的耳朵生茧子。
她不排斥恋爱结婚,可在目睹了父母婚姻的失败后,她倏然醒悟其实和谁恋爱结婚都一样,因为结果都那样,能走到白头偕老的,一半靠爱,一半凭良心。
她和庄淙是骆应晖的一个朋友牵线搭桥介绍认识的。
这个圈子不大,但阶层分明,骆应晖的地位也只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里蹦跶耍官威,而庄家,她也只够在饭桌上听人谈起。
论家室,两人门不当户不对,论外貌,她不是世俗定义的大美女,可庄淙浓眉大眼,是实打实的帅。
他早就是一块挂在外面被人虎视眈眈的肥肉,给他介绍的对象都是门当户对的优秀女孩,骆嘉有些费解他怎么就能在一群珍珠里面挑了块石头。
她提过分手,可庄淙却不愿意,这让她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会故意耍性子给他留一个不好的印象,但他心知肚明她各种的无理取闹,不气不恼。
他把服务生喊过来:“给这位女士推荐一下,哪些菜适合减肥的时候吃。”
骆嘉筷子一抖,刚夹起的肉片掉在桌上,心虚的接过菜单,翻了两页,装模作样的点了道凉拌冰草。
目送服务员从包间离开后,骆嘉拿起筷子,边吃边问:“其实我一直挺想不通你到底看上我哪点。”
庄淙闻言抬头,反问:“那你愿意跟我谈的原因是什么。”
“不是没分手成功嘛。”
他笑:“那骆小姐是没看上我哪儿。”
骆嘉完全忘记这个话题是她先开的头。
“你相信爱情吗。”她问了一个俗到没边的问题,说完自己都觉得太矫情。
庄淙盯着她的眉眼,缓缓问道:“骆小姐呢。”
骆嘉耸耸肩膀,坦白说:“我不相信。”
他端起杯子,意味深长道:“志同道合。”
————
刚出电梯在门外就听到屋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来不及蹬上拖鞋,穿着袜子在光滑的地板上跑,结果一只脚踩到纸张打滑,来不及反应就咚地一声跪在地上,膝盖正正好跪在‘保证书’三个大字上。
疼痛感一瞬间传遍全身,没有皮外伤,就是很痛,伴随着屋内的争吵,心里一团乱麻。
这种场面她早已见怪不怪,从初二那年母亲抓到父亲出轨的证据,也是从那时开始,家里就没有过安生日子。
争吵,打闹,恶语相向,安静下来的房间一片狼藉,满地的玻璃碎片,摔裂的电视,倒在地上的饮水机淌了满地的水……
骆应晖出身贫寒,二十五岁退伍后托表哥进了煤矿当工人,得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
婚礼前一天因为一点小事争执骆应晖撂下一句爱结不结摔门而出。
婆家不给钱,常景殊拿着向朋友借来的五百块钱买了一身红色长款羽绒服作为‘婚纱’,事后份子钱还被骆应晖偷偷拿去还了家里的债。
两人的喜被是母亲拿出家里所有的棉花给打的,按理说新被子盖起来很暖和,可那年冬天常景殊总觉得被子不太暖和,她打开被套后才发现少了一层棉花,婆婆承认是她偷偷揭下了一层套了床薄被作为彩礼。
这些事常景殊都原谅了,因为她爱骆应晖。
两人十七岁认识,谈了十年的恋爱,每次只要他一道歉,她就软下心来。
出轨也是。
后来,骆应晖从保卫科科长到办公室主任,一路升到现在的副矿,日子好起来后人心就变了,常景殊不甘心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而不愿意离婚。
这支零破碎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几年。
初三那年的除夕夜常景殊多喝了几杯酒后醉了,她红着眼眶面对骆嘉:“我只有你了,你可一定要给我争口气。”
骆嘉被困在这句话里十几年。
“啊!”
听到尖锐的嘶喊声骆嘉不顾疼痛从地上爬起就里跑。
骆应晖掐着常景殊的脖子抵在墙上,眼神凶狠可怕
:“我真想把你给弄死!”
“放开我妈!”骆嘉猩红着眼眶,嘶吼着。
骆应晖没想到骆嘉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余光看到她,本能的松开了手,常景殊弯腰不停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