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说啊!”应如是冷漠地命令道。
“他……他便一日剁我一根手指,说要送给……送给我的父亲……”他偷偷地抬起眼,飞快地扫了一眼于和业,又把头低了下去。
“天哪,这魔君,这魔君实在是丧尽天良!”
感慨之余,也有人问道:“谈崩了,跟谁谈崩了?”
应如是冷哼一声:“那得看景风把他的手指送给谁了。”
“于和业?”
这一声叫出,许多官员都看向了于和业,就连前排的几位大员都不例外,于和业却仍是目光望着前面,一动也不动,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然后呢?”立刻有人问于成伟:“你又是怎么被救出来的?”
于成伟低着头,想起昨晚上应如是和景风打架的场景,不禁暗暗打了个哆嗦,道:“昨天晚上,崇安王亲自去魔界王宫,和景风打了一架,把我……救……救回来了。”
“原来如此!”
“那这么说,崇安王和魔君本来就不是一个立场上的人,谈何一起谋反?”
“可不是嘛!若真是一起的,于成伟还能被救得回来?”后面这一句压低了声音。
可还是有人仍不放弃:“那请问殿下,昨晚见景风有了解释,那此前私下里见他又是为何?”
应如是冷笑了一声,道:“上神的事,你少打听。”意思就是,你还不配知道。
没一会儿又有人阴阳怪气:“说不定就是假打做戏,做给我们看的呢?”
这一句话于成伟听到了,应如是当然也听到了,可她却眼神淡淡,没给出什么反应。反倒是于成伟被吓得一哆嗦,忙叫道:“不是假打,那绝对不是假打!他们没用神力,连神泽护体都没有,撞塌了好几座房子!景风……景风还败了!”最后一句声音逐渐弱了下去,像是被恐惧所激,可他的声音早就已经被在场的人都收尽耳底。
什么!
景风,败了!!
这位魔君可是和青渊侯一个时代的人,久居魔君之位,镇得住五大家族,手下死士无数不说,神力之强大,是很多人都不敢估量的,就这样……败了?!
天君面上自是端得稳,只是听到景风败了,暗暗将双手拢进了袖子里,看不清楚有什么情绪,随后慢慢开口道:“崇安王可有受伤?”
应如是眼皮儿都没抬一下,淡声道:“皮肉伤,无碍。”
天君点头:“那就好。”随后看了身边一个小仙官一眼,小仙官就躬身退下去了。
应如是把这一切尽收眼底,想来无论她接下来说或不说,局势都应该无碍了。
接着,天君道:“那你便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应如是走到于和业身边,稀奇道:“于和业,你是天族人吗?”
于和业转身道:“当然。”
应如是微微摇了摇头,继续道:“收到了你儿子的那两根手指了吗?”
于和业眼神一暗,道:“收到了。”
应如是继续问道:“真的没有动摇吗?”
于和业坦荡道:“当然没有!”
应如是无奈地笑了一下,看着他道:“你太贪心了。”
于和业接道:“我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我生是天族的人,死是天族的鬼,即使他拿儿子来威胁我,我也不会动摇。”
这一番话相当的好,不少人为他说情:“崇安王殿下,就算谋反不是你做的,你也不能这么逼问人家啊!如果于大人真的为了救儿子出卖了天族,那魔君又怎么会放他儿子就这么跟你回来?”起码也得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吧,怎么会活着放回来?
应如是回头笑道:“因为事情已经做成了,人没有了价值,当然就可以放了。”
应如是从怀里拿出了一本册子,打开,念道:“于和业,原籍北海,后神修苑拔擢,进文官。”
于和业笑道:“这不就是我原来的经历么,有什么特别的。”
应如是没理他,接着拿出一封信,打开,念道:“于和业官至一品,在天都娶妻生子,乐不思蜀,不愿再为魔君差遣,还请魔君示下。”
闻言,于和业眼神中略微晃出一丝慌乱,不过,很快,他便稳住了。
应如是随手把信和册子递给旁边的小仙官,让他呈给天君。对于和业笑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去魔界就是为了找魔君打架救你儿子吧,你说好巧不巧,找你儿子的时候,我顺手就带了几封信出来。你说,魔君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于和业闻言笑出来,道:“您都说魔君是故意的了,那他说不定就是很希望看到天族的一品文官少那么一个。”
应如是闻言,笑道:“我的意思是,不论你有没有成功,无论我有没有真的被扣上谋反的帽子,景风他都要你死。证据不是给我准备的,而是给你准备的。昨天我见到景风的时候,他就很直白地告诉我,说你原本就是安插在天族的细作,只可惜,不听话,他就只好抓你的儿子来威胁你。他事后还说,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所以我只用跟他打一架,于成伟就可以被带走了。”
作者的话
作者
2024-10-15
今日双更,免得割裂了,下一章十一点发。这个后台定时发表时间不能重,所以只能这样了。
第68章 鸿门
于和业慢慢握紧了手中的笏板,还是持重道:“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又有谁能证明这是真的。”应如是缓缓笑了一下,道:“景风可是当着很多人面说的,其中还包括你的儿子。但你的儿子肯定不愿意亲口指证自己的父亲,我可以不辞辛苦再跑一趟魔界,逮上来几个宫人,问问他们是不是真的。反正你们也凭一面之词断了我的罪,我也不会多手下留情。说起来,”应如是突然想起来什么,道:“魔界的哪个宫人有如此高超的灵力,竟能窥得了我的行踪?看来我这崇安王的名号还真是白叫了。”她语气含笑,却是笑里藏针,听得人脊背发毛。是啊!为何就那个宫人偏生就瞧到崇安王去了魔宫?崇安王若是有心隐瞒,那外界断然不会知晓。可那宫人咬死了都说见到了,难道那个宫人本就是准备好的人证?天族将士撞到他不是偶然!于和业仍是咬着一口说辞不肯放松。应如是嘴角微勾,轻叹了口气,拿出易清月给她的奏折,看了看,道:“神夜枭能够隐藏行踪,非绝密不用,珍贵无比,豢养数目和发往路线都记载在册。”应如是看向于和业,道:“可是在所有拥有神夜枭的官员里,只有于大人名下的一只神夜枭迟迟未归,可知是为什么?”闻言,于和业的脸色终于有一些绷不住了。为求安全,不被人发现他背叛天族的事他特地选用了神夜枭,却不想十天前发出去的那一只,迟迟未归,派人寻了好久未果,难道……可无论他心中波涛有多么汹涌,他都必须忍住,如果他松口了,他就只能是死路一条!应如是看了他一眼,随后转头望向天君,道:“前几日我外出巡查,发现了一只神夜枭,它身上所携带的信筒里汇报着我天族军队动向。我那个时候就很奇怪,发信的人不仅要有资格使用神夜枭,还要有权力掌握军队的动向,此人必定位高权重。我当下差人把这件事告诉天君,才开始,我以为是军区里出了叛徒,可查下来并无异动,那就只能是九重天的人。”这个意思就已经很明确了,人群都几乎跟着倒吸了一口气。“再有,”应如是翻开奏折的一页,照着奏折念了几个名字…
于和业慢慢握紧了手中的笏板,还是持重道:“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又有谁能证明这是真的。”
应如是缓缓笑了一下,道:“景风可是当着很多人面说的,其中还包括你的儿子。但你的儿子肯定不愿意亲口指证自己的父亲,我可以不辞辛苦再跑一趟魔界,逮上来几个宫人,问问他们是不是真的。反正你们也凭一面之词断了我的罪,我也不会多手下留情。说起来,”应如是突然想起来什么,道:“魔界的哪个宫人有如此高超的灵力,竟能窥得了我的行踪?看来我这崇安王的名号还真是白叫了。”
她语气含笑,却是笑里藏针,听得人脊背发毛。是啊!为何就那个宫人偏生就瞧到崇安王去了魔宫?崇安王若是有心隐瞒,那外界断然不会知晓。可那宫人咬死了都说见到了,难道那个宫人本就是准备好的人证?天族将士撞到他不是偶然!
于和业仍是咬着一口说辞不肯放松。
应如是嘴角微勾,轻叹了口气,拿出易清月给她的奏折,看了看,道:“神夜枭能够隐藏行踪,非绝密不用,珍贵无比,豢养数目和发往路线都记载在册。”应如是看向于和业,道:“可是在所有拥有神夜枭的官员里,只有于大人名下的一只神夜枭迟迟未归,可知是为什么?”
闻言,于和业的脸色终于有一些绷不住了。为求安全,不被人发现他背叛天族的事他特地选用了神夜枭,却不想十天前发出去的那一只,迟迟未归,派人寻了好久未果,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