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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武平侯皱着眉扫了他一眼,看向应如是:“这件事我就不管了,你怎么做,我都支持。反正他也不是大皇子、二皇子,就算是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罢,一甩袖,转身而去。
  上神之躯却受此侮辱,天君该想着怎么给他们赔罪了。
  六皇子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地位远不及大哥二哥,怕是没什么能保住自己。他想去抓应如是的衣角,却被身后的士兵押住了,动弹不得。
  应如是厌恶地看着他:“你以为你是在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要不是给天君面子,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活着?论身份地位,你不如我;论战场功勋,你还没有资格,同我讲话!”
  “对不起,殿下,对不起,我错了……”六皇子是真的怕她杀了自己,胡乱地想要求情,身上已经丝毫没了那些端庄优雅的影子。这也是他第一次直观地感知到上神的地位、权力到底有多大,此前,他只认为上神只是多受一份尊敬而已。
  应如是目视前方,道:“主帅营帐,非请勿入。私人营帐,非礼勿入。你们皇族的礼仪,我今日见识了!”
  “把这个人给我拖出去打五十军棍!不论生死,之后都给我赶回天都!”
  “诺!”
  看着六皇子一路嚎着出去,应如是转头对方落寒道:“还劳烦你亲自押送他回天都,顺便把今日之事告诉天君。”
  方落寒颔首:“自然。”
  今天应如是和武平侯所说的话,有适合天君听的,也有不适合天君听的。虽说都是事实,可还不至于为了这种人跟天君明面上闹不和,让他面上难堪。让方落寒去,他心里有数,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第53章 撕裂
  处理完六皇子的事已经深夜了,应如是没回营帐,吩咐朱缨明日把营帐里的东西都换一遍,这样的人,光是进去一趟,她就嫌恶心!之后,自己提了壶酒就奔着悬崖边去了。悬崖和魔界隔岸远望,两边被巨大的深渊裂隙隔开。深渊下,是滚滚岩浆,烈焰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缓缓流动。应如是蜷着一条腿,另一条腿随意地垂在悬崖边上,就这么坐在这里,一个人静静地喝着酒。悬崖对面,魔族的万家灯火倒映在她眼里,是黑暗却又不似黑暗。她早已经平复了心情,就六皇子这点破事儿,还不值得她惦记这么久。她就是单纯地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捋一捋自己的思绪。小半坛酒下去,应如是只觉得腹内灼烧,心中奇怪,拎起酒壶一看才发现随手拿的是千年的北海酿,相当烈的酒!“难怪!”难怪几口下去劲儿就这么大,应如是有些懊恼,把手中的酒壶放到一边,不能再喝了。北海酿喝多了,怕是要在这儿睡一天了,她还有许多差事要办。脚下虽是滚滚岩浆,可这要放在往常,应如是什么感觉都不会有。不知今日为何,许是喝了烈酒,一内一外,一个烧心一个灼人,应如是竟觉得胸口有些难受。起身时,应如是微微晃了一下身影,不过一下便稳住了。她提起酒坛子,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想把这不适压下来,准备往回走。刚转身走了两步路,胸口猛地一紧,一个没撑住,就单膝跪了下去。身体里神力波动的感觉她相当熟悉,那是一种下意识的熟悉,不需要深想她就知道那是什么。应如是捂着胸口,微微皱着眉,眼神里满是困惑,下意识就抬手打了一面水镜出来。她端详着水镜里的自己,观察着自己的眼睛,没事儿啊!随后她忽然一拍脑袋,都飞升了,这哪儿还看得出来!可她不理解。自她七八百岁以后,破晓寒就已经相当扎实了,再没出现过仙力受损或者破晓寒波动的情况。而今飞升上神,这种情况更不应该出现!应如是不是一个讳疾忌医的人,她习惯于在一些危险或者问题开始之初就把它毫不留情地扼杀掉。是以,第二日一早,就让朱缨请了谢子和过来。谢…
  处理完六皇子的事已经深夜了,应如是没回营帐,吩咐朱缨明日把营帐里的东西都换一遍,这样的人,光是进去一趟,她就嫌恶心!之后,自己提了壶酒就奔着悬崖边去了。
  悬崖和魔界隔岸远望,两边被巨大的深渊裂隙隔开。
  深渊下,是滚滚岩浆,烈焰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缓缓流动。
  应如是蜷着一条腿,另一条腿随意地垂在悬崖边上,就这么坐在这里,一个人静静地喝着酒。
  悬崖对面,魔族的万家灯火倒映在她眼里,是黑暗却又不似黑暗。
  她早已经平复了心情,就六皇子这点破事儿,还不值得她惦记这么久。她就是单纯地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捋一捋自己的思绪。
  小半坛酒下去,应如是只觉得腹内灼烧,心中奇怪,拎起酒壶一看才发现随手拿的是千年的北海酿,相当烈的酒!
  “难怪!”难怪几口下去劲儿就这么大,应如是有些懊恼,把手中的酒壶放到一边,不能再喝了。北海酿喝多了,怕是要在这儿睡一天了,她还有许多差事要办。
  脚下虽是滚滚岩浆,可这要放在往常,应如是什么感觉都不会有。不知今日为何,许是喝了烈酒,一内一外,一个烧心一个灼人,应如是竟觉得胸口有些难受。
  起身时,应如是微微晃了一下身影,不过一下便稳住了。她提起酒坛子,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想把这不适压下来,准备往回走。刚转身走了两步路,胸口猛地一紧,一个没撑住,就单膝跪了下去。
  身体里神力波动的感觉她相当熟悉,那是一种下意识的熟悉,不需要深想她就知道那是什么。应如是捂着胸口,微微皱着眉,眼神里满是困惑,下意识就抬手打了一面水镜出来。
  她端详着水镜里的自己,观察着自己的眼睛,没事儿啊!随后她忽然一拍脑袋,都飞升了,这哪儿还看得出来!
  可她不理解。自她七八百岁以后,破晓寒就已经相当扎实了,再没出现过仙力受损或者破晓寒波动的情况。而今飞升上神,这种情况更不应该出现!
  应如是不是一个讳疾忌医的人,她习惯于在一些危险或者问题开始之初就把它毫不留情地扼杀掉。是以,第二日一早,就让朱缨请了谢子和过来。
  谢子和来的时候,应如是正让朱缨把她刚批准的军令分发给军营各部。如今飞升上神,武平侯有意把主帅的位置让给她,已经在开始让她慢慢接手了,因此格外忙碌。
  “殿下。”谢子和揖手。
  “你先坐,马上来。”应如是还整理着手头上的卷册。
  多事之秋。除了军营的事,还有戚陌离的事,戚陌离的事上不了明面,最近又逢六皇子兴风作浪,早就积压一大堆了。要不是有方落寒,她估计现在能忙得脚不沾地!
  谢子和轻车熟路地坐到茶案旁,拿出脉枕,等应如是忙完。
  应如是也没让他多等,三下五除二,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卷册扔到一边就来了。
  “殿下有什么不舒服?”谢子和例行问诊。
  应如是皱眉道:“很奇怪,我的破晓寒到现在居然还有波动的迹象。”
  闻言,谢子和皱起眉头,道:“我先给殿下号脉。”
  应如是伸出手腕,既而道:“昨晚我探过灵域,并无不妥。这种情况四五百年都没出现过了,突然出现……难道,破晓寒出了问题?”虽然应如是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破晓寒会出问题,毕竟现下已经飞升了,这至少证明上天是认可她的修行的。但,眼下也只能有这个结论了。
  “殿下是什么时候发觉破晓寒有波动的。”
  “昨天晚上,在悬崖边喝酒,不知道是不是酒太烈了,突然就觉得灼烧起来了。”
  “什么酒?”
  “北海酿。”
  谢子和一边思索一边说道:“北海酿,酿造时会注入不少仙力,是一等一的烈酒,但还不至于让上神的神力波动。”谢子和想了想又问道:“之前破晓寒波动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应如是闻言,仔细地回想一下当初破晓寒波动时的情形。但其实她也记不太清了,好几百年前的事了,再说,也都不是什么好印象,记着干嘛?
  应如是挠了挠脑袋:“之前好像是仙力受损,大概……少上四五成,再就是头疼?反正,一般那种时候,是我仙力最弱的时候。”
  谢子和闻言,手上又加持了仙力,道:“可是你现在神力平稳,依然是十成十的神力,并无不妥……昨天晚上,神力可有受损?”
  应如是摇头:“没有。”说完就开始回想起什么了:“昨天晚上,神力有些躁动,胸闷、灼热……就像有另一股气流想在身体乱窜,对抗……”
  两人同时想到,异口同声:“那万年修为!”
  她的身体里,想要和她对抗的,就只有那外来之客!
  应如是慢慢握紧了拳头,果然,不是自己的东西最好不要拿,要不然生于斯毁于斯。可这又不是她自己想要的!让自己毁于破晓寒,这难道就是寂和的目的吗?
  可他是不是忘了,死斗场里杀出来的人,那是拿命赌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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