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怎么看都是后者吧？
  而且他也不是那种更喜欢让别人安排自己的类型，如果真的是那种更喜欢走着别人铺好的道路的人的话，莱茵哈特根本就不会这样说话。
  说实话，他现在说这些话也很奇怪，因为他并不是那种爱多管闲事的人，可能是现在的五条悟让他想到了自己的从前，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吧，真实年龄说不定还没有五条悟大的人造人如此感慨道。
  “呃，我的意思是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好好地嘲讽那人一顿，说'要你管老子'这样的话，如果能气得他胡子都翘起来那就更好了。”
  这不是假话，因为莱茵哈特是真的这样做过，仗着对面的人奈何不了自己，于是过去狠狠地嘲讽了一顿，看着他们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像每一个没良心的臭小子那样哈哈大笑。
  那感觉真是——真是太爽了！
  抱歉，不死之身加上空间移动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
  五条悟沉默了一下。
  “因为我是下任家主，所以应该肩负起责任，作为家主更应该做好榜样。”
  莱茵哈特听着就觉得牙酸，他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不不不，我可不是在问你刚才的老头是怎么说的，我是在问你怎么想的，你的想法呢？”
  并不是要故意带坏小朋友，只是提醒而已，怎么能说得上是带坏呢？现在也只是五条悟见到的东西还太少了而已，莱茵哈特正是见到过真正的自由才能理解他以前的生活是多么的糟糕。
  “……我不清楚，但我觉得和你说话很愉快。”
  因为并不需要顾及什么，并且眼前的人也不会随随便便死掉，就算身体被破坏了大部分还能够还原的家伙，五条悟还是第一次见到。
  下仆们是敬畏、长老们是严厉、同龄人是夹杂着嫉妒与恐惧的复杂目光，怎么说呢，至少在面前的这个人眼中他和她之间是平等的，所以才会在谈话的时候觉得愉快吧。
  “嗯嗯原来如此。”
  莱茵哈特点点头，然后潇洒地打了个响指。
  “那么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晚上的话有课程，结束了之后就要睡觉了。”
  五条悟的一天是被家族的长老们规划好的，从早起到晚上睡觉，都是有着时间规定的，就连出行的时间也要严格地遵守门禁。
  “这样这样，唔唔唔，对小孩子来说睡眠很重要啊。”
  虽然这样说着莱茵哈特却并没有露出苦恼的表情，他拉住五条悟的手。
  五条悟皱了一下眉头，因为他并不适应太亲密的肌肤接触，但是他并没有甩开。
  “那么就来当坏孩子吧，晚上不睡觉的坏孩子！”
  不听话也好，任性也好，全部都是坏孩子的特权。
  “……什么？”
  五条悟没有跟上眼前这个人的脑回路，从刚才开始事态就好像朝着没法控制的方向奔去了，五条悟一时把不准自己应不应该答应。
  虽然是真的有一咪咪心动吧。
  “夜市啦、小吃街啦，还有还有妖怪们的聚会！你喜欢哪一个？”
  五条悟：……
  哦豁，这貌似根本就没有问他的意见，摆明着要拉自己去了，还有前两个明明很正常，为什么到第三个画风就奇怪了起来？
  “……哪个我都不去。”
  虽然哪个听起来都很有趣的样子，但是如果选项被列出来了的话突然就不想去了。
  莱茵哈特叹了一口气，摆出来了'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
  “那你是想去更远一点的地方吗，是想去法国的埃菲尔铁塔上看夜景还是想去冰岛钓鱼？”
  不得不说，空间移动真的是特别便利！
  这次五条悟迟疑了一下才给出了拒绝
  “不要。”
  “那你要怎样啦。”
  莱茵哈特的手中出现了一个滚圆的红色苹果，五条悟不确定这颗是不是他之前路过供奉着的房间看到的那颗。
  他用了一点劲将苹果掰开分成了两半，准确地来说是一大块和一小块，然后莱茵哈特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将小的那一块抛给五条悟。
  五条悟也不客气，就算那块苹果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很有可能是供奉给先祖的苹果也一样，拜托，他可不是会畏惧那些莫虚乌有的东西的人。
  别说，还挺甜。
  莱茵哈特觉得这小孩真是矛盾的可爱，于是没忍住用手在那看起来如同毛栗子一般的脑袋上rua了一把，并且在小孩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之后迅速地后退以保证自己不会再一次地只剩一颗头或者是缺胳膊少腿的。
  脾气大的小孩惹不起啊。
  小家伙就算是吃东西也能看得出一种大家子风范，就那种文雅的吃法看得莱茵哈特一阵牙酸，并不是对五条悟有什么意见，只是此情此景总是难免让他联想到那些迂腐的高层们，以及他们那些惺惺作态的表情。
  呕。
  “你说……你说的去冰岛钓鱼是真的吗？”
  终究小孩子还是没有抵得过自己的好奇心，不能怪他，在出行距离最多以自己家为中心不超过三十公里的情况下谁都会对莱茵哈特口中的东西产生好奇心的。
  “对。”
  莱茵哈特感觉他现在就像是手上拿着根棒棒糖的诱拐犯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人家拿的是棒棒糖，他拿的是大白话。